郁瑾屏住呼吸,眼底藏起幾分怯色,渾身緊繃著。
她不信周津成會信這些東西,他一直都是唯物主義者。
“在哪兒?”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微啞的聲音,郁瑾的心提到嗓子眼,緊抿著唇。
她抬頭看他,男人的臉色還是跟平常一樣淡漠冷峻。
小女孩眼神堅定,一本正經地說:“以這個天臺為中心,向外輻射六十公里,你要找的人就在這個范圍內。”
郁瑾呼出一口氣,悄悄松開緊攥著的雙手,冷汗凝結成水珠滑過她的指尖。
她該說點什么,看向旁邊面無表情的男人,問道:“周律師在找什么人?”
要裝作不明白。
周津成沒回應她的話,看向小女孩,冷冷開口:“整個景江市才六百多平方公里。”
她畫了圓,遠遠大于景江市,相當于沒說。
小女孩撇撇嘴,嘟囔道:“我都說了,我學得不精,包里的東西也是我從我奶奶陪葬品里偷出來的,還不怎么會用呢。”
周津成睨她一眼,沒再說什么,看向一旁的郁瑾。
“我看到你們公司今天發的新聞了,最近晚上不要走遠。”
郁瑾誒了一聲,點了點頭。
她沒想到周津成也會看網絡新聞,他以前不是只看報紙雜志的嗎?
兩人從天臺下去,一前一后。
身后的小女孩大聲地喊:“喂,你有點耐心行不行,給我點時間,我肯定會把人給你找到的。”
郁瑾吸了一口冷氣,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她下樓,立刻摸索衣服口袋,摸了半天也沒找到鑰匙。
“怎么了?”
周津成站在一旁,沉眸看著她。
“我好像把鑰匙落在家里了”
郁瑾上身穿著一件單薄的短袖襯衣,下身的西裝裙長及膝蓋,腿上的絲襪薄得幾乎看不見。
站在樓梯間,風一吹,直打哆嗦。
周津成冷瞥她一眼,脫下西裝外套,塞到她的手里。
“披上。”
郁瑾攥著他的外套,衣服上殘留著他的體溫,是她極其熟悉的感覺。
他的西裝外套上有女士香水味,清清甜甜的花香。
應該是溫妤留下的吧。
“不用了,免得讓人誤會。”
她又把外套還給他。
她身上沒有香水味,臉上一點妝容也沒有,就算披上外套,也不會留下什么痕跡。
是怕這件外套太暖和,暖和到讓她忘記獄中五年心變得有多冷。
“那就凍著。”
周津成把西裝外套拎著手里,臉色黑著,冷沉沉的眼眸凝視到她的臉上。
他身上月白色的襯衣被胸前健碩的肌肉撐得緊繃,一個褶皺都沒有,左右上臂處綁著黑色皮質窄款襯衫夾。
“能幫我叫個開鎖師傅嗎?”
郁瑾開口求他,她連手機也沒拿出來,就只帶著一個搟面杖。
周津成沉默不語,拿出手電筒照了一下墻面,墻上有好幾個開鎖小廣告。
他拿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
“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