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太妖孽了”
“肉身硬抗法器?也太嚇人了。”
“煉氣三層怎么可能強到這種地步?”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難道就沒人好奇,他的師尊是什么人嗎?居然能教出如此恐怖的徒弟。”
散修們的世界觀被徹底顛覆了,看向蕭星塵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赤炎宗那邊更是人人色變,臉上首次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柳滄瀾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接連兩個弟子被廢,而且都是被一個煉氣期的小鬼以碾壓般的方式秒殺,這簡直是將赤炎宗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一群廢物!”
柳滄瀾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煉虛期的恐怖靈壓再次隱隱波動,他顯然已經忍無可忍,準備親自出手,將這個詭異的小鬼碾碎。
“宗主,且慢!”又一人越眾而出。
此人氣息遠比之前兩人雄厚沉穩,竟是一位元嬰初期大圓滿的修士,距離元嬰中期僅一步之遙。
“宗主,您萬金之軀,豈可與一無知小兒一般見識?您殺他,未免太抬舉他,把他交給我,我就不信,他還能逆伐元嬰不成?我保證,一只手便能將他碾成齏粉。”
柳滄瀾動作微頓,冰冷的目光掃過那名元嬰修士,又看了看蕭星塵,最終冷哼一聲,算是默許。
散修們聽聞此人竟是元嬰期大能,看向蕭星塵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擔憂和深深的惋惜。
“元嬰期?這下真的完了”
“太可惜了,這樣一個萬古罕見的少年天才。”
“八歲就能秒殺金丹中期,若是給他時間成長,未來必是下域之巔的人物啊,可惜,今日就要夭折于此了”
這一次,連墨妍、鐵峰、蘇心瑤和林思思的心都揪緊了,臉上寫滿了前所未有的擔憂。
元嬰和金丹,那是質的差距!
蘇心瑤一咬銀牙,強忍著對柳滄瀾的恐懼,上前一步,擋在蕭星塵身前,朗聲道:“柳宗主,我乃天元宗宗主之女蘇心瑤,他們是我的朋友,還請柳宗主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高抬貴手。”
柳滄瀾冰冷的目光掃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天元宗?哼,本君連你爹的面子都不給,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本君要面子?”
“今日,本君不止要殺他們,連你也一并殺了!”
葬魂峽谷傳回的影像中,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蘇心瑤的身影,怎么可能放過她?
蘇心瑤臉色一白,卻倔強地擋在蕭星塵面前,“柳宗主,我爹蘇的面子,你當真不給?”
“少說廢話。”那元嬰修士冷哼一聲,根本不屑多,直接一掌拍出。
元嬰期的靈力磅礴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焰掌印,毫不留情地朝著蘇心瑤碾壓而去。
這一掌若是拍實,蘇心瑤必定香消玉殞!
“瑤瑤小心——”
“瑤瑤姐姐小心——”
林思思和孩子們都嚇得驚叫出聲。
蘇心瑤根本沒料到對方如此狠辣果決,面對元嬰修士的含怒一擊,她一時間竟怔在原地,忘了閃躲。
千鈞一發之際,蕭星塵反應極快,一把將蘇心瑤猛地推開。
轟!
掌風擦著蘇心瑤的身體掠過,將她身后的地面炸出一個深坑,熱浪灼人。
那元嬰修士見一擊落空,眼中殺意更濃,目光徹底鎖定蕭星塵:“自身難保,還想著救人?那我就先送你上西天!”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赤色流光,對著蕭星塵發動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元嬰期的速度、力量、靈力強度遠非金丹期可比。
蕭星塵將身法運轉到極致,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艱難地閃轉騰挪。
這一次,蕭星塵打得異常吃力。
他的星辰身法雖然精妙,但在絕對的速度和靈力差距下,顯得捉襟見肘。
他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險象環生,只能憑借戰斗本能和強悍的肉身不斷閃避、格擋。
突然。
“嘭!”
一聲悶響,蕭星塵終究未能完全避開,被一道凌厲的掌風狠狠掃中胸口,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遠處的地面上,一口鮮血抑制不住地噴涌而出,在地上染開刺目的紅。
“塵哥——”
“星塵——”
“大師兄——”
墨妍、鐵峰、蘇心瑤、林思思和孩子們全都大驚失色。
散修們也紛紛搖頭嘆息,面露不忍。
赤炎宗弟子則個個露出幸災樂禍的殘忍笑容。
蕭星塵趴在地上,又猛地咳出一大口鮮血。
他感覺全身的骨頭仿佛碎裂般劇痛,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但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卻亮得驚人,里面沒有恐懼,只有冰冷的戰意和一絲被逼到絕境的瘋狂。
他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跡,掙扎著,搖搖晃晃地再次站了起來。
盡管身形踉蹌,但他的脊梁依舊挺得筆直。
他看向那元嬰修士的眼神,異常冰冷,勾起唇瓣,笑道:“元嬰果然厲害,看來我不得不用那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