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頭頂冒煙,心跳加速,擰著眉頭跑到前面的車廂一個個座位仔細找。
卻不見了他的蹤跡。
再找過去,就是臥鋪車廂了。
去往臥鋪車廂的連接處,有一名手持檢票鉗、站在端門前的列車員。
“同志,請問我能不能過去,或者補買臥鋪車票?”
蘇夢不確定沈舞陽是否進了臥鋪車廂,也不大清楚國內鐵路運行的管理制度,只得直白的問。
列車員嚴肅地說:“請出示你的身份證明和介紹信。”
蘇夢依掏出街道證明。
“對不起!同志,你不符合條件乘坐條件。”
蘇夢:“”
她一臉遺憾的轉身,心里卻樂了。
沈舞陽肯定也進不了臥鋪車廂,應該就躲在這一節車廂里。
蘇夢又一次開始地毯式搜索。
她不明白的是,沈舞陽一個殺人犯嫌疑人,加上偷賣公共財物、行賄受賄等罪名的人,怎么還能隨意外出?
他的介紹信是誰幫忙開的?
他的花費是誰提供的?
他背后有誰?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蘇夢腦海里閃過一排排的問號,兩條好看的眉差點擰成了麻花。
“小姑娘,你怎么走路不看路,踩到人手了。”
“喂!說你呢。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踩了人不會道歉嗎?”
蘇夢不死心的繼續找,完全沒注意那人說的就是她。
無他,這一節車廂的人都好端端的坐在座位上,過道里根本就沒有人。
說被踩到了手,那就是笑話!
“喂!你這人怎么這樣,是聾了嗎?”
旁邊有好心人提醒,“小姑娘,后面有人在喊你。”
“什么事?”
蘇夢茫然回頭,下意識側身避讓從臥鋪車廂走來的、雙手揣在褲兜里、嘴上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的小青年。
她是側身避讓了,可青年大搖大擺的走來。
他們不可避免的在逼仄的過道里相撞了。
蘇夢被撞得差點摔在了別人身上。
“哎呀!你”
蘇夢不滿地指責,抬眸就對上一雙危險的眼睛,到嘴的話戛然而止。
繼而,她想起相撞的那一刻,那人腰間硬邦邦的物件輪廓,一顆心往下沉。
這是什么世道?
怎么處處都是危險?
算了!不過是被撞了一下而已。
“小姑娘,你踩到我女兒的手了,快賠。”
她剛站穩,就被人一把拉住了后衣領,語氣惡劣。
蘇夢氣笑了,這都是什么事?
她這是衰神附體了嗎?
踩到了人,不管道歉還是賠償,都是應該的。
但蘇夢最不喜歡人家拎著她的衣領威脅,“你確定要賠?不如我們一起去找列車員評評理?”
這時,她也看到了從座位下面爬出來的小女孩,正捧著手指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評理就評理,老子還怕沒天理了。”男人氣勢很足,與蘇夢對視。
蘇夢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家小孩身高超過了一米二,是要買票的。
可你私自逃票,將她藏在座位下,其罪一;
其罪二,你持強凌弱威脅人,欺負婦女;
其罪三,騷擾女同志,抓住我的衣服你想干嘛?
隨便拎住一條,就夠你受罪了。”
男人不等蘇夢說完,退后了好幾步,眼眸里一抹贊賞一閃而逝,嘴里卻冷冷的說:“算,你,狠!”
蘇夢笑的淡然,朝小女孩招手,“你過來,我看看。”
小女孩遠遠的躲在她父親身后,怯生生的伸出受傷的手。
蘇夢遞過去兩塊錢,“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道歉。”
男人咧嘴接過錢,而后猛地一把拉過蘇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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