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一聽,這才發動摩托車,轟隆轟隆地趕去縣醫院。
譚流逸一邊慢慢地走著,一邊看馬路上有沒有摩托車車經過?
這譚家兄妹,估計可能是流年不利。
賺錢不易,好事多磨。
譚流逸在上午時分出了縣醫院,譚流椰卻在中午時分進了縣醫院。
都是同一所醫院。
這真是走醫院比走他們外婆家還勤。
譚流椰是在去上班的路上摔下谷底深淵的。
理論上,她這種情況算是工傷。
但是,何廠長的內心,是想把此事劃為個人之傷的。
工傷的話,何廠長又得出錢報銷醫藥費。
而且這譚流椰渾身都是血跡斑斑,貌似傷得不輕,聽說還被蛇咬了,可千萬別出什么生命危險就是。
引線廠子剛開不久,都還沒賺多少錢,這費那費的,弄得何廠長心力交瘁。
唉,當廠長也不輕松啊!
這年頭,什么營生都不好干。
以前跑銷售,他能說會道,吃苦耐勞,成為了金牌銷售員。
可到頭來,口袋還是沒滿。
現在當廠長,本指望這高危行業多多賺錢。
哪里料得到,這事那事,麻煩總也不斷。
唉!
真是為人不自在,自在不為人啊!
何廠長都累得有點想提前退休了。
如果有人接手他廠子股份的話,他現在立馬會毫不猶豫地提前退休!
一路風馳電掣,何廠長的車子開到了縣醫院。
扶譚流椰下車的,是劉技術員。
之前,李奔海把譚流椰救出山腳后,他同劉技術員一起把譚流椰扶上了何廠長的駕駛座。
劉技術員自告奮勇地要陪送譚流椰來縣醫院。
李奔海則回去宿舍洗澡換衣服。
熱水沖在李奔海的傷口上,疼得李奔海呲牙裂嘴。
嘴里連呼“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可不洗又不行。
渾身都是泥沙土石,還有那些斑斑血跡。
不洗的話,身上不止會臭,還會招蒼蠅。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覺得十分不舒服。
他看著身上那些深深的劃痕,以及雙腳的破口子,本來想去找虞美人拿點藥膏擦的。
但一想到虞美人上次因為他犯廠規抽煙的事而罵他的話,他生生收回了去找虞美人的腳步。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算什么
不就是渾身劃痕嗎?
不就是臉上多了幾十道口子嗎?
過個幾天,傷口會自然愈合的。
到時,自己還不是人人交口稱贊的大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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