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部隊任務也不忙,都不緊要。
唯一能讓自已從魏修身邊的脫身的事情,恐怕也只有打仗了。
“今天我什么事兒也不處理,和魏總聊玉盤計劃,就是頭等大事。”
可是校官神色緊張。
“不行啊,呂副主任非要離開醫院,壓都壓不住啊。”
李成豐臉色變了:“嗯?他醒了?”
“是的,剛醒,醒來就要走,我們根本攔不住啊。”
聽到這里,李成豐有些猶豫了。
魏修也看出了李成豐有些難辦,主動搭茬道:“呂副主任,呂鋒賢嗎?”
“是他。”
李成豐一臉官司。
“也不知道為什么,上次你們來之后,這個人就性情大變。”
“原本因為他殘疾的關系,我給他安排到辦公室當個文職。”
“軍隊是可以養他一輩子的。”
“結果現在,他又鬧著要轉業,說什么都不留在部隊。”
“咱也不知道為什么。”
魏修:“……”
你不知道為什么。
我可太知道了。
還能因為啥?
上次過來,龔鞠跟傻逼的似的給人一頓嘴臭,戳到人的自尊心了唄。
李成豐想想都覺得頭疼。
“他是部隊的功臣,又是個殘疾人。”
“你說他這一走,社會該怎么看部隊?”
“我們讓人變殘疾,完了還不養人家。”
“這以后還咋讓老百姓擁軍?”
魏修能完全理解李成豐。
不是部隊不想養。
而是呂鋒賢自尊心太強了。
他作為一個兵王,事事都要爭先。
尤其是在部隊這個環境之中,他已經習慣了做強者。
可現在。
一只手殘疾,他強不起來,就覺得人生沒有了意義。
像他這樣的,絕對不會自甘墮落,當個文職混日子。
是他自已想走。
但魏修又不明白。
“我聽那意思,他又進醫院了?”
李成豐點頭:“屋漏偏逢連夜雨,他最近一直有癥狀,可能是后遺癥,所以我安排他進醫院治療了,結果治療也不理想。”
“哦哦,那這樣的話,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李成豐連連擺手:“不好吧,你好不容易來一次……”
“一樣的,去醫院,咱照樣可以聊其他事兒,還能順便看看呂鋒賢。”
李成豐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你咋對他那么感興趣?”
魏修:“我就是覺得他這人挺哏的,有意思。”
“那也行,小王你準備車,我和魏總他們過去看看。”
李成豐對著警衛員下令。
然后再次轉頭看向魏修。
“不過魏總。”
“有個事兒我得提前跟你說清楚。”
“到了醫院,要謹慎行。”
魏修:“哈?”
“你別誤會。”
“呂鋒賢這個人啊,自尊心強的要命。”
“這個節骨眼兒,他聽不得殘廢殘疾這些詞。”
“而且他剛從小手術中醒過來,脆弱著呢。”
“我們盡量就別刺激他了。”
不僅對魏修。
同樣的話李成豐給身邊人交代遍了。
但凡區間呂鋒賢,和‘殘’有關的字眼都是禁詞。
魏修也很理解:“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提殘疾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