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嗎?”
“是!”
“什么原理?”
鄭濟世說:“一般災民,他們都餓的不行了,別說食物上沙子,就算是有點糞便,他們都不在乎。
你看這個人,首接把嘴里的食物吐了出來,也沒有撿起來重新吃,這不可能是災民的。”
眾人恍然。
豎起大拇指。
“還得是鄭大夫啊!”
“不愧是能當教書先生的。”
“妙啊!妙啊!”
鄭濟世擺擺手,沒有得意。
“這都不算什么,都是我在學習的時候,看書籍上,別人怎么去做,我了解,然后熟悉的。”
一名成員問:“書上,這都教?”
“不是教,而是記載了很多人的智慧。”
“怪不得大家都說讀書呢!”
這名成員忽然就覺得,讀書雖然不好,但一旦能用上了,就能辦大事。
今后得好好學習、看書了。
下午。
胡萊從床上坐起來。
他看到一個小女孩朝他跑了過來。
“你是吃不飽飯,然后來這里的嗎?”
小女孩扎著兩對沖天辮,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奇的問。
胡萊沒好氣的說:“能吃飽飯,誰愿意背井離鄉呢?”
但下一秒。
小女孩猶豫掙扎著,從她的兜里掏出了一塊糖,展開手掌向胡萊展示。
女孩仰著腦袋,眼睛干凈的宛如清澈見底的湖泊。
“吃糖,吃糖就不會暈了,這是鄭大夫給我的,我沒舍得吃,你要暈倒了,就給你吃。”
胡萊一愣。
“去給你爹娘吃去,我要休息了。”
“鄭大夫說,我爹爹和我娘親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得等我長大了,頭發都白了,才能見到他們。”
胡萊知道,這意思,便是兩個人都己經死了。
小孩不懂,還帶著一些美好的遐想。
胡萊看著小女孩臟兮兮手心的那塊糖,心里難受壞了。
我真該死啊!
我竟然陰陽怪氣一個這樣好的女娃!
我真該死啊!
她還要把饑荒年珍貴的糖給我!
胡萊陷入了愧疚。
他把糖放到手里,掰成兩半,遞過去一半給小女孩,溫聲說:“咱們一人一半,記得不要和別人說啊!
你要是說了,別人就把你的糖還有你所有的東西都搶走了。”
“啊?!”
小女孩一驚,接過糖,急忙保證,“我不會說的!”
說著,她撿起剛剛胡萊扔到地上的糖紙,把這一半糖給包起來。
胡萊皺眉,“你吃了呀?天這么熱,糖都化掉了。”
女孩搖搖頭。
“我不吃,我能吃飽,我爹爹娘親還沒有吃飯,我想把糖留給他們吃。”
胡萊:......
嘴里的糖忽然就不甜了。
原來他嘴里含著的,讓他覺得甜的東西,卻恰恰是女孩的苦澀。
這顆糖,女孩是想留給父母的...
我真該死啊!
胡萊在心里大罵,心里也滿是酸楚。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
胡萊調整好狀態,下床,還象征性的踉蹌了一下。
他走出自己的房間。
看到鄭濟世和他的“團隊”正戴著口罩,給一些病人把脈、看病、開藥。
胡萊湊過去。
“我來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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