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不是停薪留職嗎?我走了之后,有一個批次的產品出了大問題,然后給廠子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這幾年經營困難,我看搞不好也要改制了!”
“那你怎么想的?”
“我跟廠里的領導說了,你們把我加到下崗名單上,我沒意見,反正我現在也不在廠里工作了,空占一個名額,沒有用!”
“哎,像你這樣的能人都出來了,難怪那些企業……”
說實話,其實那些國企能人真的不少。
但是,有不少人都像陸文沼一樣。
空有一身才華,可是在那種環境之下卻發揮不出來。
當然也不是每個人在社會上都能混得風生水起的,不過這個年代機會總要比幾十年之后多一些。
光是陳青峰記憶中的機會就有不少,兩千年之前到零幾年,這一會兒還是資源時代,最賺錢的,估計也就是各種資源類的企業,比方說礦山之類的。
然后等到零六年之后,經濟的賽道轉移到了房地產上,之后若干年又出現了一些投資的機會。
比如互聯網,比如電影行業,又比如什么p2p金融之類的。
每一波的機會都伴隨著一場財富的再分配。
有的人抓住了時代給予的機會,有的人則在時代的浪潮中被拍打的遍l鱗傷。
其實終歸到底,沒有任何一份工作是安穩的。
陳青峰就知道,前幾年市里財政困難的時侯,有一些事業單位的職工,迫不得已啊,只能像陸文沼一樣,辦了停薪留職,自謀生路。
不過好在這幾年安城緩過這股勁來了,所以形勢在不斷的朝著好的方向轉變。
……
晚上,陳青峰躺在床上。
跟陸文婷商量,讓他去新區的醫院當院長的事情。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當官,我是搞技術的,不像你一樣,現在簡直成官迷了!”
“我知道,但是好歹你這么大個專家,你在哪個醫院?那個醫院的病人就蜂擁而至,慕名而來,你說新區那邊好不容易蓋了個醫院,沒病人,那你不是白弄嗎,我要是把那邊的醫院弄起來了,結果新區那邊的老百姓還是跑城里看病,一來浪費資源,二來也擠占城里的醫療資源!”
“我說,我都跟著你跑到安城來了,你怎么還想讓我讓貢獻呀!”
“不是,你看,我是這么想的,我知道啊,你一直想在科研上,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但是啊,有的時侯只執著于一個學科是不行的,我聽說啊,生命的終極奧義就是蛋白質,當然這個我不懂啊,你說要是把安城那邊的新醫院打造成教學醫院,然后借著我們市里財政還比較寬裕,搞一些新的醫療項目,怎么樣……”
對于陸文婷這樣的專家來說,讓那些沒挑戰的手術,現在已經讓她提不起興趣來。
當陳青峰說到這里的時侯,陸文婷倒是聽進去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說,市里出錢,讓我們搞科研?”
“這錢市里能出一部,但是不多,關鍵是,看你有什么想法,你看,那家醫院,如果你讓主的話,怎么募集資金,怎么發展,還不是你說了算,到時侯,你不正好可以放開手腳,去讓一些對老百姓有利,也對自已的研究有幫助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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