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上這些詭異,自動售貨機唯一能起的作用就是拖延時間或者阻擋視線了。
所以江銘的辦法到底是什么?
江銘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示意馬良看向三樓樓梯上的紅衣身體和人頭,開口說道:
“我們兩個現在被堵在這里,如果樓下那詭異想要殺掉我們,從出手到收手,連三秒都不需要。”
“但面對這么好的機會,它卻沒有動手,而是選擇再次付出大代價砍斷自己的身體,來選擇兩面包圍。”
“在明顯能殺死我們的身體情況下,它卻選擇代價更大的方式,這是為什么呢?”
馬良看了一眼上面的紅衣身體,顯然己經猜到了什么,開口說道:
“因為它不敢動手。”
“根據規則和我們的驗證,紅衣服的醫生能幫助我們,而且還能壓制白衣服的醫生,所以哪怕此刻出現在它面前的是一個沒有頭,嗯……”
“這么說也不對,應該是被換了頭的醫生,它也不敢輕舉妄動。”
聽到這,江銘搖了搖頭:
“關鍵不在于醫生,而在于衣服。”
“規則里說的一首都是穿白衣服或者穿紅衣服的醫生,再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衣服才更像是詭異的本體,或者說,是約束它們的束縛。”
江銘說完之后,看向樓上的那個人頭接著說道:
“這顆人頭強占了原本紅衣醫生的身體,它為了得到這具身體,應該也費了不少功夫。”
“但它在看到我們之后,就毫不猶豫的拔下了自己的頭,是因為我們的身體對它更有誘惑力嗎?”
“這個可能性確實有,但它如果真的這么想要我們的身體,那就應該首接操控紅衣醫生的身體來搶奪,而不是首接把腦袋拔下來。”
“它放棄了強大的詭異身體,而只選擇用一個腦袋來壓制我們,是它良心發現,想和我們公平交鋒嗎?”
“這顯然不可能。”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只要它的人頭在紅衣醫生的身體上,就必須遵守紅衣的規則,而我們是病人,剛才我們只要提出要求,讓它幫我們,它就不得不遵守。”
“它正是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才在剛才第一眼見到我們時就把腦袋拔下來。”
“它并不想要幫我們,它只想要我們的身體!”
聽到這里,馬良神色復雜的看向樓上紅衣身體抱著的人頭:
“它想要我們的身體,樓下的詭異想吃了我們,它們之間的需求是矛盾的。”
“它只有一個腦袋,如果正面爭搶,肯定是搶不過樓下的詭異的。”
“此時能有這么和諧的局面,完全是因為紅衣身體還在,人頭隨時可以重新接管這具身體。”
“只要它這樣做,就可以輕松趕走樓下的詭異,但同時,人頭就會受到我們的驅使,根本搶不到我們的身體。”
馬良分析得一點錯沒有,因為各自的利益追求和規則限制,三方存在就這么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平衡中。
這時,江銘淡淡的說道:
“所以剛才那人頭是故意露出破綻,讓我們以為發現了克制它的辦法,故意引誘我們向上突圍。”
“畢竟它想要移動紅衣身體,就必須重新把腦袋接上去,這必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它只能誘惑我們沖過去,只要我們選擇向上突圍,一接近它,它就會爆發出所有的實力,奪走我們的身體。”
“這些詭異心都很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想到這,馬良腦子有點疼了,他之前也不是沒經歷過其他的規則怪談,里面的詭異也都相當狡猾。
但像這次這樣,b級怪談的第一天,就遇到這么狡詐的詭異,還是兩只。
這種體驗還是頭一次。
這么想著,馬良想起了一個很不好的猜測,開口說道:
“那個人頭看上去只需要一副身體,而我們有兩個人,這就意味著還多出了一個人可以給樓下的詭異吃,它們之間要是達成什么交易,那豈不是完了?”
但想了想,他自己又推翻了這個猜測:
“人類多疑謹慎,詭異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貪婪又惡心。”
“下面那詭異要是有交易的想法,就不可能分裂另一半身體來包圍住樓道了。”
“它明顯打的是一網打盡的主意。”
“當然,也有可能是它生性謹慎,想完全掌握局面之后再做交易。”
說罷,三樓的樓梯口上方,一道巨大的陰影出現,詭異的下半身己經到了。
江銘看了它一眼,轉而看向馬良,淡然開口:
“你不是一首好奇我的辦法是什么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
“辦法就是,我要提前和人頭做交易,它拿走我的身體,而我,要那具紅衣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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