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山天池
降臨的瘟尊,僅憑身上的氣息便將血霧壓得只能在地面上奔騰,宛如猩紅的血海,將狗熊嶺淹沒。
此時,他正居高臨下的看著邪劍仙和肥波。
邪劍仙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
但邪劍仙并不緊張,反而嘴角揚了揚。
因為,所謂的諸神使徒好像…并沒有那么強!
白劍也看到了瘟尊。
他眼眸閃爍,并沒有什么表示。
此時,瘟尊身上的黑霧逐漸散去,顯露出真容。
身上穿著金色衣袍,上面還刻龍繡虎,看起來十分霸氣。
然而,他的腦袋卻是一顆老鼠頭。
嘴上的幾撇胡子一抖一抖的,透著一絲滑稽。
更滑稽的,是他只有一只耳朵。
居然是一只獨耳鼠!
這獨特的模樣,讓邪劍仙臉皮抽搐了一下。
都說人模狗樣,這瘟尊完全就是穿著龍袍的地溝老鼠,連人模狗樣都算不上。
“就是你,殺了本尊的手下?”
瘟尊抬手捋了捋胡子,雙眼微瞇,盯著邪劍仙,發出質問。
邪劍仙咳嗽兩聲,又吸了口氣,臉色紅潤許多。
只因,這瘟尊身上的黑暗能量尤為的多。
大概和對方是只老鼠有關。
老鼠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屬陰之物,而這瘟尊顯然不是什么正派人物,很是陰得不行。
所以他一出現,邪劍仙就感覺舒坦許多。
“你就是瘟尊?”
吸了好幾口后,邪劍仙才不緊不慢的反問一句。
瘟尊眼中泛起殺意。
“以下犯上,找死!”
他抬起手,天空之上,一只撐爆萬里云層的巨手落了下來。
相較于王閃閃那磨磨蹭蹭,開打前還要彰顯一下自已王的怒火不同,瘟尊根本沒有那么多前奏。
巨大的魔掌從天而降,便要將邪劍仙以及肥波一同滅殺。
“喵——”
肥波嘶吼著,強大的力量,壓得它起不了身。
然而它卻反而像是被激起了兇性,周身涌動著黑光,身后九只尾巴激發出不同的力量。
邪劍仙眼神凝了凝。
“命災級…”
他僅是天災級。
因為這之前,已經沒有多余的世界本源,奈亞他們都用完了。
不過,他并不擔心。
突然他像是感應到了什么,眼中露出恭敬之色。
微微彎腰,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
“奈亞拉托提普大人,勞煩了!”
話音未落,便見一道身影閃現而至。
抬手一揮,巨大的魔爪隨之灰飛煙滅。
瘟尊鼠臉臉色一沉。
白劍眉頭微蹙,默默后退幾步。
“你是誰?”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瘟尊冷聲質問。
奈亞望著模樣不倫不類的瘟尊,面具上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還真是丑陋。”
奈亞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瘟尊的問題,而是對著瘟尊評頭論足起來。
“所謂的神使,居然是一只地溝中的死老鼠,看來所謂的諸神使徒,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聽得瘟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找死!”
瘟尊腳下蔓延出一條漆黑的長河。
長河咆哮,鋪天蓋地,一只只紅眼老鼠從中爬了出來,四面八方的涌向奈亞,以及邪劍仙和肥波。
這些老鼠,宛如瘟疫本身,所過之處,布滿黑斑,甚至連虛空都是如此。
顯然這些老鼠身上,攜帶著連空間都能污染的力量或者說是病毒。
不過,邪劍仙卻很享受。
一臉舒坦,臉色又紅潤許多。
“不錯不錯。”
邪劍仙張開雙手,頭頂浮現麒麟鼎,瘋狂吸收著這些老鼠釋放的力量。
這樣一來,他既能夠讓肥波不被這些老鼠的力量影響,自已…麒麟鼎也能夠吃個飽。
要不是沒有世界本源,他現在就該突破了。
不過沒關系。
沈休已經在努力了。
現在不需要所有人都下場,閑著也是閑著,沈休干脆將沸羊羊暫時派了出去,讓他去收集世界本源。
以他的實力,也能夠保證自身安全。
也能夠通過虛空支配者的觸手,隨時返回。
不過,就是需要注意一下,別遇到‘過去喜羊羊’那種級別的詭異。
但沈休已經探查過,‘過去喜羊羊’已經不知去向,并沒有在狗熊嶺世界周遭。
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時白熊山上,望著覆蓋整座白熊山的老鼠。
奈亞抬起戴著白手套的右手,輕打一個響指。
清脆的響聲中,所有老鼠瞬間爆開,但血肉卻沒有亂飛。
而是聚集到了一起,化作一只巨大的血肉老鼠,張開大嘴,倒反天罡將瘟尊吞了下去。
“有點本事!”
瘟尊冷厲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巨大的血肉老鼠渾身長滿黑斑,最后化作一攤濃稠的液體,宛如天河傾倒,垂落而下。
奈亞抬手撕裂虛空,讓這些液體落入其中。
只因這些液體中含有難以想象的病毒,如果落下去整座白熊山都會被腐蝕殆盡。
甚至可能破壞天池。
奈亞自然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他右手張開,化作一把普普通通的伐木斧頭。
恰好此時瘟尊陰冷的目光投來,同時出現在奈亞身后,伸出尖銳的爪子朝著奈亞脖頸而去。
卻見奈亞的頭顱突然轉動一百八十度,面對瘟尊露出一抹笑容。
“你太慢了!”
——撕拉!
斧光縱橫,萬物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