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老鄭聽見了，原本他也沒打算瞞著老鄭。

所以，林御順手把電子棺材變化成了『心理學會』的平板電腦展示給了老鄭。

“是的，代號『氯氮平』，向您致敬啊初代會長『弗洛伊德』閣下。”

林御調侃著說道。

雖然老鄭沒有眼睛，但是林御能感受到，此刻它在“盯著”那平板。

這是林御第一次感受到了老鄭的精神力——一方面是因為上個副本最后借用了那些來自老鄭的力量讓林御也對精神力有了一定的理解，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老鄭太過集中了。

“導演，不，老大，我……”

“不行。”

在老鄭開口之前，林御斬釘截鐵地回答了他。

老鄭愣住了：“可你甚至都沒聽我說內容！”

“我只是拿『心理學會』當跳板、用來滿足加入『自由聯盟』條件的，”林御看著老鄭，平靜地說道，“所以，我不會幫你、估計也幫不上你。”

“我猜得到你想要拜托我什么，幫你問候故人或者在這組織里做點什么、傳遞點什么，”林御低聲說道，“但是不行，我理解你對『心理學會』有感情，但是我對『心理學會』也有感情——我恨這個組織。”

林御直接而坦率地說道。

“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感情。”

老鄭聽到了林御的話語，沉默了良久：“你恨這個組織是因為它打破了你‘平靜的生活’對嗎，所以……”

“不要給我做心理分析。”

林御再次打斷了老鄭。

“我沒有，我承認我在分析你說剛才那些話的原因，但是我沒有試圖剖析你，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的確是對我有利的，但我并沒有欺騙你的意思——你知道的，那在你面前是班門弄斧，所以你可以好好聽著自己做判斷，”老鄭的語速再次加快，“如果假定沒有『心理學會』、沒有『氟西汀』，你仍舊注定要加入『死亡游戲』呢？你的求生意志并不會以時間為轉移，未來的某一天，當你死去的時候，你還是會加入這個『死亡游戲』……”

“詭辯，”林御冷聲說道，語氣帶著些許慍怒，“這就是你們『心理學會』所奉行的方針——但是有沒有可能，我原本可以平安地生活到自然死亡、了無遺憾地接受自己生命終結的時刻呢？”

“那……”

老鄭還想要說什么，但卻突然沒了動靜。

腦回路間的光芒頻頻閃爍、有些刺目。

良久之后，老鄭最終頹然地開口。

“現在還不是時候，但是你會明白的，『導演』……你是不一樣的。”

“你會明白的——并不是『心理學會』造就了這一切。”

林御只是把老鄭收回了道具空間內。

他長長地吐了口氣。

“這下好了，三個‘召喚物’、兩個都暫時鬧翻了。”

他喃喃著，漢娜的聲音響起。

“呱……那，導演大人，你要喝點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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