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滬上有大酒店的股份,在這些二代眼里,差不多就算半個滬上人了。
對顧的態度算是來了一個不小的改變,原本顧是要準備來滬上的第三天好好陪陪江柔在外灘逛逛,結果李修文和杜少杰這些二代,開著一輛輛跑車炸街,熱情邀約顧跟他們到處去玩玩。
無奈之下,顧只好將江柔一起帶上,開了其中一個二代的阿斯頓馬丁dbs跑車,沿著外灘兜了一圈,在東方明珠塔下照相,在旋轉餐廳用飯,倒也留下兩人不少的合照。
江柔的美貌放在滬上也是很能打的,尤其女生只是淡淡的裸妝,讓這些二代們心癢的厲害,畢竟他們除了泡吧就是泡妞,偶爾就是比比誰的表,誰的車好。
甚至還有人悄悄詢問顧是否愿意交換女友,隨后就被顧單手直接拎起來扔飛出去,摔的滿嘴是血,牙都斷了幾顆。
原以為杜少杰這些人會對顧不爽,結果看到那個二代被摔的滿嘴是血,一個個哈哈大笑,反而一副看戲的表情。
經過這件事,顧已經對這些人沒什么好感了,第四天的時候就準備從滬上直飛灣島,而秦牧他們則準備在這里分別。
有人坐高鐵,有人趕飛機。
費用都是顧掏的,畢竟人是他叫出來的,回去的時候,自然將人安全送走。
送走所有人后,杜少杰他們的電話依舊打過來,不過顧只給他們留下一句,我得去一趟灣島接手產業,就不陪你們玩了。
知道這通電話的富二代們頭一次感覺被滋了一臉,掛斷電話后在旁邊紛紛陷入了沉思,心說比我們都小幾歲,忙的跟我爸媽一樣。
七月十七號當天下午,顧帶著江柔乘機飛往海峽對岸的雄市。
上機前,他給趙婉君打過電話了,才知道老爸老媽已經到那邊,而且趙太后正在做美容,老爸顧建軍在外面休息區翻小說,看的正入迷。
“到了再給我電話,我會找人來接你。”
“老媽,你這語氣越來越像太后了,你沒虐待我爸吧?”
“哼,我給你爸開了一百萬的信用卡!”
“呵呵,你猜那張卡在你包里。”
“……”
像是被兒子戳到心窩,趙婉君直接掛了電話,隨后頂著臉上的面膜又給上龍電子那邊的董事長助理打了一個電話,吩咐了接機的事情,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示意女技師繼續。
與此同時,剛掛了電話的助理,戰戰兢兢地看向對面坐在真皮沙發上,穿著香云紗旗袍的貴婦人,她頭發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眼角有著歲月留下的些許細紋。
“夫人,這是董事長的電話。”
她的目光沒看那名助理,而是落在旁邊架著腿,不停抖著的年輕男人身上——她的兒子,趙偉杰。
或者說是她從小收養的兒子。
她嫁給趙守克的時候,男人已經四十多,而且沒有生育能力,自然不可能有子嗣,為了以后,她與丈夫商議,從孤兒院收養了五歲大的男孩。
原以為能指望趙偉杰將來接手上龍電子,結果病入膏肓的趙守克只給她們母子留了一點股份,和兩套別墅,以及千多萬的錢財,其余全部給了遠在海峽另一頭老家人。
陳淑雅這段時間氣得直接帶著養子搬了出來。
“偉杰,那邊飛機都快落地了,別人都來這邊,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
趙偉杰穿著一身名牌,頭發抓得時髦,可惜眉宇間那股猶豫不定,他看向腕上的名表,又瞄向母親有些焦急的臉龐。
“媽!”
他浮躁的揉了揉臉。
“你說怎么了啦,我都聽你的就是啦。”
陳淑雅呷了一口茶,眼皮都沒抬。
“當然是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她的聲音不高,“省得到時候,以為這家門好進,也算是給那個趙婉君長點眼色!”
“爸那邊不好交待吧?”
“都快死的人了,這公司上上下下,哪一個不認識我?”
陳淑雅放下茶杯,發出一聲輕響。
“聯系幾個小癟三,嚇唬嚇唬他們。”
“沒問題。”
趙偉杰立刻來了精神,隨即起身打了電話,回來后,邀功似得坐在養母旁邊。
“放心吧媽!我剛打了電話,‘黑猴’他們接的活,手腳利落,嘴巴也緊。那邊已經交代好了,不用傷筋動骨,就嚇唬嚇唬,最好讓那大陸仔當場面子掉光,殺殺他的銳氣。”
陳淑雅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算是認可這次兒子做的事。
“分寸把握好。我們要的是下馬威,不過趙守克要是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侄孫,是個什么貨色。把位子給了趙婉君,會不會后悔。”
背后的窗戶外,驕陽灼熱。
兩小時后,從滬上飛往灣島雄市機場的航班落地。
雄市國際機場大廳外,暑氣混著潮濕海風撲面而來,旅客熙攘,出租車、接駁巴士排成長龍,喇叭聲、閩南語、國語交織一片。
顧一手牽著腳步輕快的江柔,兩人拉著行李走到外面,女生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略顯嘈雜的環境。
熱浪撲來。
江柔抬手扇了一下紅撲撲的臉頰,她穿著白色的短袖t恤,七分長的高腰牛仔,忍不住張望了一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