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秦知寨,果真了得!”
嚴風以前只聽說過秦猛之名,此刻聽到他的推斷在前,又聽著探子的匯報,再看著這個端坐在主位上的年輕將軍,不禁在心中贊嘆!
“哎,可惜了!”秦猛沒有在乎他人的目光,下意識望向衣甲坊的方向,眼中閃過惋惜之色。
他想打可不是嘴上說說!
而是真想既把俘虜交換了,又趁機狠狠干對方一下,再抓俘虜待賣,最好是能把蕭鐵鷹留下。
只可惜時間上來不及。
他讓衣甲坊縫補的內襯殺手锏,還沒有準備完成。否則他就會讓韃子,見識中心開花的厲害!
“大人,那個叫寶什么的家伙強調說,牛羊馬匹,隨時可以過河送過來,交換俘虜,越快越好!”斥候模仿秦大壯囑咐的口氣,如實稟報。
“好,我知道啦!”秦猛笑著點頭,看著斥候:“轉告秦副將,我和趙統領他們即刻動身趕往。”
“遵命!”那斥候昂首領命,飛快退下。
秦猛與趙平,周揚交換一個眼神,嘴角微露一絲了然的笑意:“諸位,韃子來了,想跑路了!”
“哈哈哈……”官署內,眾人哄堂大笑。
“走,咱們會會韃子。”秦猛一口把杯中酒水飲盡,向外走去。趙平,周揚,嚴風等將緊隨。
不多時,幾匹快馬迅速向南河城寨的方向奔去。通知那邊把所有獸醫和關押的契丹俘虜送來。
寨前軍營,又是那個末等哨所。
秦大壯第三次見到過河而來的韃子使者寶嘉爾。這回對方不僅滿眼疲憊,一邊臉頰還腫了。
秦大壯這個老實人,很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挨打了?可終究沒有說出口,只跟對方東拉西扯。說著張家長李家短等一些沒有意義的廢話。
他心里對秦猛的佩服程度又提升三分。果然,這些狡猾的韃子明明有成群的牛羊馬匹,卻裝出可憐的樣子,嘴里沒一句實話,壞得很。
當快馬飛奔而來,那個斥候迅速下馬,急匆匆沖入哨所,湊近秦大壯,小聲轉達秦猛的命令。
寶嘉爾猛地抬起頭來,豎起耳朵傾聽,可惜,斥候匯報聲太小,又是使眼色,毛都沒聽到。
“秦副將,秦知寨怎么說?”見秦大壯快步走回來,寶嘉爾立刻起身詢問,眼中充滿了希冀。
秦大壯精神振奮,立刻笑道:“兄弟,這事成了。回去告訴你們的蕭酋帥,勃發斤萬夫長,讓他們趕緊驅趕牛羊,秦大人帶著俘虜過來。”
“好,我這就回去稟報。”寶嘉爾聽到這番話,眼眶濕潤。他顧不得因先匯報蕭鐵鷹而挨打,立刻帶著幾個隨從,冒著風雪,返回營地。
……
半個時辰后,鐵血軍寨,契丹營地,號聲刺破了風雪。
冰河之上,寒風卷著雪沫子呼嘯而過,抽打在雙方士兵的甲胄上,軍中的旗幟被吹得獵獵作響。
契丹萬夫長勃發斤勒住馬韁,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對岸嚴陣以待的飛虎衛,手指無意識地握緊腰間彎刀——他身后,數百兒郎整齊列陣。
契丹兵驅趕著六千匹駿馬而來,萬只肥羊擠成白茫茫一片,還有千頭黃牛被繩索拴在最前。
超過萬頭牲口,場面蔚為壯觀。
嚴風,王魁,以及趕來的李雄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人人紅著雙眼,盯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馬群。
而秦猛則策馬立在雪墻后方緩坡上。
身后張龍張虎正厲聲喝斥著剛從地牢、礦山押來的契丹俘虜,讓他們排隊涌向臨時搭建的木棚,熱水蒸騰間,污臭的舊衣被盡數換下,換上了堡民的舊衣服——干凈的粗布短褂。
“動作快點!洗干凈了再出來,別讓人說咱們苛待俘虜!”張虎一腳踹在一個磨磨蹭蹭的俘虜屁股上。
“他娘的,看看這些家伙還長胖了不少,憑啥說虐待?”張龍罵罵咧咧,帶人把這些俘虜押送去交易。眼神卻死死盯著冰河中央的窄門。
——那是秦猛特意讓人擴建的通道,僅容五匹馬并行而過。雪墻防線各有一扇,一個用來清點契丹送來的牲口,另一個則對應放人。
兩邊各有幾十名飛虎衛持矛守衛,連只-->>飛鳥都別想混過去。雪墻后,軍卒踩在掩體上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