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率先打破了沉默,“關于我失憶的事。”
曲荷搖了搖頭,“沒什么好道歉的,這不是你的錯。當時你還是為了救我,真要說的話還是我要和你說謝謝。”
“但我忘了你,也忘了我們之間的事。”
“基于我了解到的信息,我們應該是夫妻關系。并且,據周圍人說,我們感情很好。”
最后兩個字,他說得有些慢,似乎在斟酌用詞。
“但是,我很好奇,為什么在我醒來之后,我的妻子,一次都沒有主動來看過我?”
他身體微微前傾,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專注地看著她。
曲荷破天荒地從他話里聽出了幾分委屈。
曲荷聽著,再對上他那雙琥珀色眼眸,只覺得一股無明火直沖頭頂。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該委屈的人難道不是她嗎?
守著那么多秘密,被他瞞了那么久。
他倒好,直接一鍵清零,忘得干干凈凈,現在還反過來質問她為什么不去看他?
她扯了扯嘴角,把他曾經搪塞她的話,原封不動地扔了回去:“莊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可能算不上你的妻子。”
她故意頓了一下,慢悠悠地補充,“頂多,算是你的恩人吧。我們結婚,也不過是因為我幫了你一個大忙而已。”
莊別宴沒料到她會這么說。
“可是,他們都說我們很恩愛。”
“哦,那個啊,演戲嘛,總要演得像一點,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莊總,這不是你最擅長的領域嗎?”
她的話帶著軟刺,一下下扎在他莫名躁動的情緒上。
莊別宴沒有立刻反駁,只是靜靜地看了她幾秒。
然后,他站起身,坐到了她旁邊的沙發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近到曲荷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氣息。
他側過身,面對著她。
“曲荷,”他叫她的名字,“我失憶前是出軌了嗎?”
這人失憶后腦回路怎么變得這么清奇?
“沒有。”
“那么,是你出軌了?”
“莊別宴!”
曲荷這下是真的有些惱了,“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她氣得臉頰鼓鼓的,眼睛里像是燃起了火苗,但卻格外生動。
可不等她反應過來,莊別宴突然俯身,唇上一熱。
他吻了她?
一觸即分。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曲荷整個人都僵住了,難以置信看著他。
莊別宴退開,看著她這副模樣,眼尾上揚。
他伸手,帶著點親昵又懲罰的意味,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
“看,你在撒謊。”他語氣愉悅,還帶著幾分篤定。
曲荷捂著被彈了一下的額頭,又摸了摸,又氣又懵。
莊別宴好整以暇地往后一靠,冷靜分析。
“既然你我都沒有出軌,說明我們感情尚可。”
“且你雖然嘴上否認我們的關系,但對于剛才的親密接觸,似乎并沒有表現出強烈的抗拒和厭惡。”
“而根據我了解到的情況,我愿意冒著生命危險,甚至不惜重傷昏迷也要跳下江去救你。這顯然已經遠遠超出了對恩人的報答范疇。”
他身體再次前傾,鎖著她的眼睛,
“所以,莊太太,請你告訴我,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既然沒有背叛,且愿意交付性命,并且彼此之間存在著顯而易見的身體吸引和親密默契”
“你讓我如何相信,我們之間,僅僅只是感謝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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