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
她沒太明白。
“那我就說得更直白些,”
郁爺爺捋了捋胡須,語重心長地解釋,“我的建議是,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你們不妨嘗試著,重新經歷一次過去的生活。”
曲荷聽得似懂非懂。
郁爺爺見她疑惑,進一步闡明:“既然你現在已經知曉了部分過去,那就帶著這份已知,和他一起,有意識地去重復,體驗那些你們曾經共同經歷過的事情,也可以嘗試一些之前沒做過的事情。
環境的重現,情感的共鳴,有時候比任何催眠術,都更能觸動潛意識深處被封存的記憶。說不準,就會有新的轉機自然出現。”
“體驗沒做過的事?比如?”
“這你們年輕人的生活,我一個老頭子哪知道?你們平時約會做的什么,那就做什么。”郁爺爺說。
“約會?”
她下意識看向莊別宴。
他們好像從來沒有約會過。
以前是覺得不熟,現在則是,熟透了……
曲荷的眉頭蹙得更緊了:“這樣真的會有用嗎?”
“在心理學上,沒有哪個醫生能給出百分百的保證。”
郁爺爺坦誠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安心等待,等到明年三月,我們再進行正式的催眠治療。”
一聽要等到明年,曲荷立刻變臉。
她迅速起身,拉起莊別宴的手,語氣輕快得像換了個人:“我覺得郁爺爺說得非常有道理,我們可以試試看!”
莊別宴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吵架,弄得微怔,隨即眼底泛起一絲無奈的溫柔。
兩人向郁爺爺道別后,牽著手離開了小樓。
送走客人,天寶回到客廳。
見郁爺爺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那片常春藤,喃喃自語:“天寶,你所這墻上最后一片常春藤葉,什么時候才會落下?”
天寶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滿墻郁郁蔥蔥,回道:“師傅,天氣預報說新一輪臺風馬上就要來了,恐怕撐不了幾天了。”
“是嗎?”
郁爺爺輕輕嘆息一聲,語氣深沉,“那你去外面,給它們加個防風架吧,讓它們再多堅持幾日。哪怕,多一天也好啊。”
“好勒。”
郁爺爺最后深深望了一眼那片在風中搖曳的濃綠,仿佛在透過它們看著別的什么,然后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從走出那棟小樓到上車,曲荷和莊別宴的手一直牽在一起。
起初是她主動拉著,后來變成了莊別宴不舍得放開。
直到坐進車里,他才終于松開了手。
曲荷下意識地揉搓著微微發燙的掌心,那里還留著他的觸感。
莊別宴啟動車子,卻沒有立刻駛離。
他側過頭,目光復雜,“如果你覺得郁爺爺的方法不夠科學,或者你不愿意,我可以立刻聯系其他的心理醫生,用更直接的方式。”
曲荷迎上他的目光,看著他眼底那抹深藏的掙扎。
她笑了笑,“不用麻煩了。莊別宴,我們就按郁爺爺說的,試試吧。”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