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高高抬起下巴,人雖矮,看向皇夫時卻眼神睥睨,霸氣而狂傲。
“你這小鸚鵡倒有意思。”皇夫笑說著,目光卻并未從溫軟臉上移開。
“放肆!”小藍厲聲呵斥,“本座乃吾王麾下第一心腹,豈是那等小鳥可企及?看你小小年紀,怎么瞎的厲害?!”
胖墩唇角微微挑起,目光更加桀驁。
“……你內功倒是不錯。”皇夫聲音依舊溫和,“天下能將我心腹傷至此境之人,屈指可數。”
聽到他的話,旁邊的心腹臉色憋屈,敢怒不敢。
正面剛,他未必能被重傷至此,偏偏那嘴臟的肥鳥拉偏架,擾他心境!
宸安郡主勝之不武!
“廢話!吾王武功獨步天下,難逢敵手,你小小嘍啰,烏合之眾罷了!”小藍語氣驕傲極了。
“……”
皇夫眼神微暗,輕聲問溫軟:“我在與你說話,怎只叫旁的東西回我?”
溫軟一手提劍,一手負于背后,下巴高高昂起,依舊深沉不語。
但小藍怒了:“小子,你罵誰呢?本座給你臉了是吧!”
它最后一句話還沒落下,就驟然被溫軟一把拽著小腿拉走,隨后,一陣凌厲掌風緊擦著那片藍色羽毛而過。
左邊漂亮順滑的羽毛瞬間禿了一大片。
“啊啊啊——”小藍嚇壞了,驚恐地尖聲喊叫,“殺人啦,狗賊殺人啦——”
“吾王救命!玉皇大帝如來佛祖天爺爺天奶奶救命啊!小秦、小秦還不快來護駕?!”
溫軟低頭看了眼小藍,眼神嚴肅起來。
她反應已經夠快了,按說該穩穩救鳥,可小藍還是遭了殃。
……此人的身手,絕不在秦九州之下。
難怪敢單獨來見王。
“多嘴多舌的東西,就該割了干凈,是么?”皇夫語氣依舊輕柔,還帶著笑,“現在,能與我聊聊了嗎?”
他從未將眼神放在小藍身上,但那雙明明笑著卻愈顯陰翳的桃花眼,已經嚇得小藍自動禁了。
溫軟冷笑一聲,手中長劍已隱隱注入內力:“傷了本座的人,還妄想本座與你好聲好氣?本座瞧來……那么慈祥么?”
她不動聲色地轉著眼睛,尋找一擊中的之機。
“慈祥?”皇夫搖頭失笑,“你說是便是吧,若按年紀與輩分,你該喚我一聲祖父,祖孫之間,怎不能好聲好氣?”
“?”
“狗豎子,你活膩了嗎!”
胖臉頓時落下,奶音陰沉咒罵:“誰給你的狗膽,敢與本座攀親帶故?連天道都稱本座祖宗,你還祖父?有種再叫幾聲,無需本座出手,壽給你折嗝屁!不自知的東西!”
劈頭蓋臉一頓狂罵。
皇夫眉頭微蹙,含著不解。
這孩子怎說話如此奇怪?
他一時沒有開口,直叫暗中悄悄觀察她的溫軟臉色泛青。
可惡,這狗東西連頭發絲兒都是算計好的角度,根本找不到可乘之機!
怕不是得罪的人多,睡覺都得睜一只眼睡吧?!
還是直接干他丫的!
王就不信了!!
“在找什么?我的弱點?”輕柔含笑的聲音響起。
嚇了小藍一大跳。
它緊緊閉著嘴,綠豆眼里滿是絕望的熱淚,整只鳥快碎了……天殺的,這老東西跟鬼似的,太有兩把刷子了。
王啊,今兒怕是要一塊兒下去了。
你下頭的人靠得住吧,藍太傅不想投胎,還想桃李滿天下!
滿地府也行啊。
溫軟眼睛倏而一厲,猝不及防地攻向皇夫,長劍因內力過多,連劍尖都泛著鋒利的寒芒。
皇夫臉色輕松,側身躲過,同時兩指夾緊劍尖,本想注入內力折斷,未想劍上已有一股渾厚的內力,竟是直接彈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