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溫軟還在收繳自已的寶貝,一直陰沉的胖臉難得興奮起來,眼睛也亮晶晶的。
藏去雪里頭的小藍悄咪咪觀察著,似乎悟出了什么,頓時一抖羽毛,鳥身也抖起來了!
“老東西,原來也不過如此嘛?”它飛去溫軟跟前,聲音尖利而諂媚,“恭喜吾王,賀喜吾王!本座就知道,吾王戰無不勝!看把他打得落花流水,連這身裝逼的皮都沒了!桀桀桀桀桀桀——”
尖利刺耳的狂笑聲刺得人耳朵發麻。
皇夫終于回神。
心腹連忙催:“主上,您這、這……怎能被如此折辱?!”
他跟著皇夫,來往見的都是女帝與丞相那樣縱使敵對或存有異心,也十分客氣的體面人,哪見過胖墩這種不要臉的強盜?!
剛才就給他氣得臉色鐵青。
可皇夫沒吩咐,他也不敢貿然動手。
畢竟……即便不相認,這也是流著鄔家血脈的后人。
“無、無妨。”皇夫擺擺手,依舊坐在地上,看向收拾妥當的金玉胖墩。
“你若喜歡,直說便是。”他笑了一下,“這點東西我還給的起。”
“這點?”溫軟懷疑的目光頓時落在他身上,四處搜尋,像是在思索這回從哪里搜起。
皇夫嘴角微抽了一下,深呼一口氣:“我身上的都被你搶干凈了,剩下的在……我家。”他抬眸看向溫軟,“你若想要,不如隨我回家?”
溫軟頓時冷笑:“小東西,本座走過的橋你比你走過的路還多,這點小心思也敢在本座面前現眼?不知所謂!”
想把王騙進家里殺?
呵。
現在的年輕人竟如此天真,演技拙劣。
皇夫眉梢微挑:“我家——”
“那是你家嗎?!”
奶音驟然嚴厲:“那是本座素未謀面的故居!好好給本座守著,等本座大軍壓境之日,就是收回故居財寶之時!”
“小東西,你最好甭吃甭喝……若敢再花本座一個銅板,等本座回家之日,給你淹糞坑鯊嘍!”
“……”
皇夫被噴了一臉,呼吸不穩。
溫軟當然知道見好就收,否則給小東西惹急了,兩敗俱傷怎么辦?
王的龍體不能被小小豎賊損到。
但離開之前……
她雙眼猛然一厲,抬手微彎手指,一根銀針快速射出,直接穿透了皇夫心腹的額間,留下一點極淺的朱紅。
最后一根銀針,留給小嘍啰吧。
王不能太吃虧。
因為離得近,加之她上一秒還在噴皇夫,心腹壓根兒就沒防備,還在震撼胖墩的膽大包天,就被一針索命。
“砰——”
他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溫軟拿皇夫的外衣包好寶貝,掛在左肩,然后快速扛起心腹的尸體,帶著小藍拔腿就跑。
不白來,不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