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本座親自去追,卻不知這逃跑的代價,他能不能承受得起!”
“追雪,拿本座的黃金鎖鏈來!”
一路狂喊著,她大步出門,經過秦九州與溫意時,胖臉白白凈凈,沒有半點傷心的淚水與紅痕。
“……”
“……”
兩人沉默著對視一眼,齊齊跟上了。
就多余浪費那心疼她的感情。
一眾人浩浩蕩蕩在跟著出宮,一路走到了驛站前。
“逆徒無生!你爺爺我來了,還不速速出來接駕?!”一聲暴吼摻雜著渾厚內力,響徹驛站。
無生正把脈的手一抖,差點掉下桌。
“外頭的人,禪師認識?”一扇屏風后,皇夫溫聲開口。
他上半張臉戴著一片薄如蟬翼的黃金面具,襯得他整個人氣質神秘,又因那含情桃花眼與上揚的唇角,含著些詭譎的俊美。
“自然。”無生含笑點頭,“那是貧僧的師父,我大周宸安郡主。”
“……原來如此。”皇夫依舊微笑著。
他知道這兩人的師徒之名,心中本有詫異,可看無生這般大大方方,他又覺得自已大驚小怪。
或許,他這位素未謀面的孫女身上,有著他并不知曉的過人之處吧。
“禪師先請脈,在下派人去請宸安郡主進來稍侯。”
“……罷了,師父不會進來。”無生有些無奈,“還是貧僧出門與師父解釋一二吧。”
“禪師!”溫黛緊張地拉住他衣袖,“您會回來吧?”
無生是這兩日里唯一一個說她有得治的人。
“阿彌陀佛,自然。”
溫黛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甘地咬牙。
她并不敢強留無生,一腔怒火與恨意便盡數投去了溫軟身上。
倭使,亦或大周六皇子給她下了絕嗣藥?笑話!她與這兩者無冤無仇,定是這個野種嫁禍他們!
她本只是重傷……還有望懷孕的!
溫意那個血脈骯臟的賤人,還有她生下的野種……這筆賬,等她回了夏國,必與她們清算徹底!
即便不能有孕,得不到朝臣支持,她還有無數愛慕者,對付溫意那種村姑,他們壓根兒都不需要手段,勾勾手就能叫她身敗名裂!
溫黛臉上一片怨毒,抬頭正要與皇夫商議,卻見屏風后不知何時已空無一人。
驛站門外,燈火通明。
溫軟站在馬車上,抱臂居高臨下,周圍侍衛林立,劍光凜凜。
四周還聚集著不少百姓,此時此刻都激動地雙手合十,齊齊朝著車轅上的胖墩拜著,嘴里念念有詞:“請小觀音保佑草民早生貴子啊——”
“請小觀音保佑老婆子全家平安,全家平安。”
竊竊私語聲并不高,但落入胖墩耳中,卻叫那張胖臉愈發陰沉。
秦九州以拳抵唇,差點笑出聲。
正在溫軟忍不住準備爆發狂罵時,無生出來了。
“阿彌陀佛,師——”
“咻——”
一截軟鞭驀然纏上無生的腰,緊接著,他腳上多了兩條精致的黃金鎖鏈。
無生面露錯愕,抬起頭,正對上一張陰沉邪魅的胖臉。
“這雙腿既然是用來逃跑的,那本座不介意叫他失去用處。”
她輕笑著,卻帶著病嬌式的偏執與霸道,氣泡奶音更是沙啞無比:“用黃金鎖住你,是本座對你最后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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