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外人,你們跟我說實話!江南的事,是不是你們背著我干的?!”
刀疤臉捂著依舊流血不止的鼻子,心虛的狡辯道:
“會長,您可別聽王睿那小子血口噴人!我們…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個動刀的男人也趕緊附和。
“是啊會長,肯定是王睿自己惹了麻煩,想栽贓給我們三朱會!”
鄭義死死盯著他們,呵斥道:
“不知道?那我問你們,半個月前,負責江南碼頭貨運的李老四那一支人馬,為什么突然都聯系不上了?”
刀疤臉和另外兩人臉色頓時一變,眼神開始躲閃。
鄭義見狀,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怒火騰地升起。
“還不說實話!是不是要等我請出幫規來伺候?!”
刀疤臉見再也瞞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另外兩人也緊跟著跪下。
“會長息怒!是…是我們干的!”
刀疤臉終于承認,聲音帶著顫抖的說道:
“是有人找上我們,說只要能在江南做了王睿和太后,事成之后就能安排我們兄弟幾個進朝廷當官,享盡榮華富貴!我們也是一時糊涂啊會長!”
鄭義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刀疤臉的鼻子罵道:
“糊涂?你們這是要把整個三朱會都拖進火坑!說!那個人是誰?!”
刀疤臉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道:
“我們也不知道他具體身份,每次見面他都蒙著臉。”
“放屁!你們會連金主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干這種抄家滅門的勾當?真當我是三歲小孩?!”
刀疤臉,還有旁邊兩人,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一種被逼到絕境的瘋狂。
“會長我們…”
刀疤臉還在試圖狡辯。
鄭義看著他們這副模樣,心中一片冰涼,他深吸一口氣,疲憊地揮了揮手。
“罷了,既然你們不肯說,那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面。等回了總部,自有幫規處置你們!”
說完,鄭義轉身欲走,似乎不想再看到這幾人。
然而,就在他轉身背對三人的剎那,跪在地上的刀疤臉眼中猛地閃過一絲狠戾的兇光!
他迅速從靴筒里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刀疤臉如同餓狼撲食般暴起,從背后死死抱住鄭義,手中的匕首瘋狂地朝著鄭義的腰腹要害連捅數刀!
鄭義身體猛地一僵,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想回頭,卻已沒了力氣。
鮮血如同泉涌般從他口中和傷口噴濺出來,瞬間染紅了地面。
“你…你們…”
他的聲音充滿了驚愕、憤怒與不甘。
刀疤臉面目猙獰,一邊捅一邊低吼道:
“是你逼我們的!別怪我們心狠!”
另外兩人也面露兇相,非但沒有阻止,反而上前幫忙按住鄭義掙扎的身體。
片刻之后,鄭義徹底沒了聲息,雙眼圓睜,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刀疤臉喘著粗氣,扔掉匕首,看著鄭義的尸體,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狠厲取代。
“快!收拾干凈!我們必須馬上離開京城!”
雅間內,王睿忽然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悸。
白雨曦察覺到他神色有異,輕聲問道:
“夫君,怎么了?”
王睿搖了搖頭,眉頭微蹙。
“沒什么,只是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目光深邃。
江南遇刺的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更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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