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攝政王先去忙吧,一切小心。”
王睿微微一愣,她剛剛居然親自己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情深意重,卻又被困在深宮牢籠中的女子,最終只是微微一笑。
“臣,告退。”
離開坤寧宮,王睿微微嘆了口氣。
詠蓉對他越來越依賴,這以后可怎么辦啊。
難道,真的要連皇后也不放過嗎?
這樣會不會有些太渣了?
算了,以后再說這個事情吧。
王睿徑直出了宮門,上了轎子朝著百月樓的方向而去,
江南的刺殺歷歷在目,鄭義的狠絕手段讓他心生警惕。
白雨曦原本屬于三朱會,此刻處境無疑最為和危險,他必須立刻確認她的安全。
王睿對迎上來的鴇母視若無睹,徑直登上二樓,來到那間熟悉的雅間門外。
他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目光首先落在臨窗的那道倩影上。
白雨曦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里,似乎正望著窗外出神。
王睿懸著的心這才稍稍落下。
然而,他的視線隨即掃過室內,雅間內并非只有白雨曦一人。
三朱會的會長鄭義,正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臉上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神情。
他身后,肅立著三名眼神銳利的男子,皆是會中的骨干,其中一人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刀疤,正目光不善地盯著門口。
王睿走進雅間,目光對準了鄭義,沒有任何寒暄與掩飾,開門見山,聲音冷冷的說道:
“鄭會長,為了取我和甄莞的性命,你可真是下了血本,連軍中才有的大炮都搬出來了!要不是我王睿命不該絕,運氣好那么一點點,這會兒恐怕早就尸沉太湖了!”
白雨曦一聽王睿的話,臉色驟然煞白,她急切地向前一步,擔憂地看向王睿,又難以置信地望向鄭義。
鄭義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白雨曦稍安勿躁。
他微微一笑看著面色鐵青的王睿,慢條斯理地說道:
“睿香主,這你可真是誤會了。我鄭義,乃至三朱會上下,絕沒有派人去江南行刺于你,更別提動用大炮那種駭人聽聞的玩意兒。我們三朱會是做什么起家的你清楚,弄點刀劍還行,大炮?那可是抄家滅門的干系,我們哪有那個本事?”
王睿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也不多,把手伸進懷里掏出一個東西,扔在地上只聽“當啷”一聲脆響,一塊木牌子被擲在了地上,正好落到了鄭義腳邊。
那牌子上,三個纏繞的“朱”字,在燈光下清晰可見。
“哦?沒有?”
王睿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
“那請鄭會長好好看看,這又是什么?難不成是我王睿自己刻了牌子,扔在爆炸現場,來栽贓陷害我們堂堂三朱會不成?”
看到那塊代表三朱會身份的牌子,鄭義敲擊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他盯著地上的牌子,沉默了片刻,眼神變幻不定。
就在這時,鄭義身邊那個臉上帶刀疤的漢子按捺不住,猛地踏前一步,指著王睿的鼻子破口大罵:
“王睿!你個狗日的東西!自己惹了禍事,還想把這屎盆子扣到我們三朱會頭上?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對付我們會里的兄弟!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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