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諫雪垂頭,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
“那是他不中用。”
……
說不用孩子,容諫雪便當真沒再動她。
即便如此,他壓著她,折騰到了后半夜。
第二日一早,便又整理好衣裝,衣冠楚楚地站在了她的床前。
又恢復了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
裴驚絮昨夜身下涂了藥,伏在軟枕上,掀起眼皮看他。
“江晦說你最近公務很多。”
“嗯,”容諫雪系好玉帶,彎腰將地上她的衣衫撿起,自然地疊好堆在一旁,“只這幾日了,再空閑下來,便該準備婚事了。”
裴驚絮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視線落在了男人窄腰之上,那個符袋上。
“另一道平安符怎么在你這兒?”裴驚絮清聲詢問。
容諫雪聞,稍稍揚眉,語氣平靜又認真:“本就是我的,自然應當在我這兒。”
裴驚絮不覺笑出聲來:“少傅大人還跟小孩子搶東西呢?”
“他搶了我的東西,我找他要回來,與年紀無關。”
裴驚絮微微挑眉:“少傅大人如何要回來的?”
容諫雪沉吟片刻,緩緩道:“同他講了講道理,他同意了我的道理,便還給我了。”
裴驚絮:“……”
她信才有鬼呢。
容諫雪似乎不打算跟她談論這種小事,囑咐她藥膏還沒到時間,讓她再休息一會兒,便轉身離去。
裴驚絮笑著應著,直到男人離開房間,腳步聲消失,她臉上的笑意才漸漸落了下來。
瞇了瞇眼睛,裴驚絮盯著自已手腕上的佛珠,微微出神。
成婚啊。
與容諫雪成婚,于現在的她而,確實是百利無一害的好事。
只是不知為何,裴驚絮心里總是有些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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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宮門外。
容諫雪坐在馬車里,目光冷峻,面容淡漠。
江晦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馬車外,朝著馬車內的男人抱拳行禮:“公子,行刺……失敗了。”
馬車內的男人并未說話。
江晦便繼續道:“屬下找了三批刺客,第一批刺客被太子的人發現處理了,第二批白氏察覺到了,金蟬脫殼躲過去了,第三批……”
頓了頓,江晦聲音更低更沉:“第三批刺客聲稱,親眼看見暗箭刺過白氏胸口,那白氏躺在地上,血水都浸透了衣裳。”
“可沒過多久,就看到她從地上重新站起來,跟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急匆匆地逃走了。”
說到這里,江晦自已都不太相信,他張張嘴,眉頭緊皺:“公子,是不是刺客……失手,所以看錯了?”
不知過了多久。
馬車內終于傳來男人平靜淡漠的聲線。
“繼續殺。”
江晦眼底閃過情緒,卻是低頭抱拳,恭敬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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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置辦婚事”的名義,裴驚絮總算能出府了。
知道江晦派人暗中護著她,裴驚絮跟紅藥換了衣裳,又戴了帷帽,這才躲過眼線,拐了幾個彎兒,來到了裴懷風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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