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情和張鳴所想的一樣,兩天后,李鐵柱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張鳴身旁。
“老大,這件事難了。”
“剛剛我請組里的同事分析了一下,時間太久遠了,現在想要翻案去打疑罪從無,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幾天我收集到的也不過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證詞,沒有關鍵性證據。”
“哪怕證明這個李天在當時遭受到了刑訊逼供等特殊審訊偵查手段,也不能打疑罪從無。”
看著李鐵柱的表情,張鳴點點頭,隨后開口道:“最初的案卷你調出來了么?”
聽到張鳴說起這個,李鐵柱愣了下,隨后點道:“調出來了,咋了?”
結過這份已經塵封了幾年的案卷,張鳴看了下當時的其他幾位被納入調查的人員。
“我給你指條路,你去查查這些人中這幾年內有沒有過犯罪記錄。”
“如果有的話,你去盯一盯,累犯的話一般都不會太安穩,如果再出現犯罪,那你就抓人然后好好審,看看是否能獲得突破。”
“人一旦走上犯罪的道路啊,就難以回頭了,這東西就像吸毒一樣,我就沒有見過能夠戒的干干凈凈的,只聽說過。”
聽到張鳴的話,李鐵柱眼睛一亮。
“老大,不愧是你啊,還是你雞賊!我這就去!”
看著李鐵柱又風風火火的離開,張鳴無奈的搖搖頭,查看起這些天各地調查過后匯總到他這里的情況。
其實這幾年在塞北地區公檢法之間的關系是有些畸形的,檢方的話語權越來越重,已經能夠影響到法院的判決和公安部門的調查。
在最近幾天的調查中,督導組中來自最高檢的那位副部長這幾天顯得心事重重。
權力的失控是非常可怕的,想要對權力做出有效的限制,卻是極為困難的。
相反,法院因為相對弱勢,在刑庭和民事庭方面,倒是沒有查出太多問題。
但在涉及到工商判決方面,問題卻是同樣不少,甚至查出了不少起涉及官商勾結的情況。
又是兩日后,李鐵柱再次跑到了張鳴身旁。
“老大,查到一個人,這人非常可疑。”
“在這個案件案發過后,這人老實了一段時間,但是在之后的幾年里,這人因為pc和猥褻婦女被抓過幾次,屬于是個老瓢蟲了。”
“按照這個人的犯罪畫像,我覺得很符合當初這個奸殺案犯罪嫌疑人的畫像。”
看著李鐵柱臉上的興奮,張鳴笑著點點頭。
“嗯,好,那你就順著這條線去查,這種人閑不下來,一旦抓到其違法犯罪的行為,你親自帶人去審。”
“不過要注意,不能誘供,不能刑訊逼供,一切都要合法合規,要有視頻證據。”
“去吧,希望案件和你想的一樣,你能為當初的那個少年洗清身上的冤情。”
看著李鐵柱匯報過后留下調查文件風風火火的再次離開,張鳴瞥了一眼李鐵柱口中老瓢蟲的照片。
沒錯了,就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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