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個古怪法?”許詩卿興致勃勃地問。
白文玉也投來好奇的眼神,她已經猜到內情,卻想看看羅成怎么圓。
秦昊端著水杯喝茶,目光淡然,時而深邃,不知在算計著什么。
羅成似乎在想著措辭,猶豫著說道:“這位老先生,實際他并非執業醫師,只是家傳的一些偏方古法,治好了我一位長輩的舊疾。
他再三叮囑,不許對外透露他的任何信息,更不許借他的名頭行事,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上次也是情急之下才說漏了嘴,事后已是萬分后悔,生怕打擾了老人家的清靜。”
他自我感覺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應該能混過去了。
沒行醫資格的老中醫嘛,自然不會輕易出手。
治好了,醫院找麻煩,治不好,患者找麻煩。
這種事常有發生,新聞都經常報道。
有個治好了好多癌癥患者的山野中醫,不就被告沒行醫資格了么。
許爺爺聞,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遺憾,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高人大多有些怪癖,不愿沾染俗世紛擾,可以理解。是老夫唐突了。”
他也明白羅成話里的意思,只能委婉地表示了理解。
許詩卿卻有些不甘心,追問道:“我爺爺也是血管問題,和那位徐先生的母親一樣的情況,就算那位老中醫不能出手,哪怕指點一下調理的方向也好啊!”
羅成有些頭疼。
許老爺子已經做了手術,實際上恢復的還行。
可許詩卿又提起徐磊母親的事,明顯也不想放棄這個念頭。
“羅成。”白文玉突然開口:“許爺爺和我家也是世交,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幫一下。”
羅成看向白文玉,見她都開口了,正要點頭答應。
這邊秦昊也開口了:“羅秘書,你還不知道吧,今天你用的那把仿鼓壺,就是許老爺子的藏品,這也等于是老爺子幫你完成了工作,你怎么也得給個面子不是。”
白文玉一聽這話,臉頓時沉了下來。
她的本意也只是幫許詩卿說一嘴,幫不幫還得看羅成自己的意思。
可秦昊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讓她的好心變了味道,這不是她愿意做的事情。
許老爺子臉色也有些不悅,他一直沒提這事,就是不想攜恩相迫。
許詩卿更直接,直接瞪了秦昊一眼,連忙解釋:“羅成,你別誤會,我們沒這個意思……”
羅成擺了擺手,打斷許詩卿的話,笑著道:“我明白的,即便沒有壺的事,白總都開口了,我肯定會盡力。”
說罷,他看向白文玉點了下頭,示意理解。
白文玉微微一笑,隨即又冷臉看向秦昊:“秦昊,你先回去吧。”
秦昊桌下的手握緊成拳,臉上的表情都快維持不住。
他萬萬沒想到,白文玉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趕他走!
簡直不可原諒!
他深吸口氣,站起身,露出溫和的笑容,點頭:“行,那文玉我先回去,我訂了鳳江閣魚宴,晚上我來接你和詩卿。”
白文玉的性格他最清楚不過,她都這么說了,如果不走,只會讓她更煩。
“嗯。”白文玉淡淡點頭,并沒拒絕。
總歸是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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