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面轟然塌陷,形成了一個人形的深坑!
而蘇清河本人,只剩下半個腦袋還露在外面。
他那被強行打出輝化狀態的姬甲搭檔,則像一個破布娃娃般被甩飛出去,暈死在了街角。
一拳。
依舊只是一拳。
江澈緩緩地從半空中落下,身上纖塵不染。
他看了一眼那個只剩半個腦袋露在外面的“深坑蘿卜”,以及不遠處那個昏迷不醒的姬甲,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走到深坑旁,在蘇清河那充滿了駭然與不解的目光中,抬起腳,像踢一顆皮球一樣隨意地踢在了他的腦袋上。
咚。
蘇清河的腦袋一歪,徹底暈死了過去。
江澈收回腳,看都沒再看他一眼,仿佛只是解決了一只煩人的蒼蠅。
他轉身走到依舊有些發愣的夏詩語面前,牽起她柔軟的小手,臉上重新掛起了那副陽-->>光和煦的笑容。
“走吧,我們去看房。”
看房的過程很順利。
翰林小區是新建的高檔小區,環境清幽且安保嚴格。
陳胖子租的兩套房是相鄰的,都是精裝修的兩室一廳,拎包即可入住。
簡單的搬家之后,江澈和夏詩語便正式開始了他們的“同居”生活。
雖然是分住在兩個房間,但同一屋檐下,一些微妙的曖昧氛圍還是不可避免地開始滋生。
比如,晚上輪流洗澡時,浴室里傳出的嘩嘩水聲總會讓人浮想聯翩。
再比如,陽臺上晾曬的衣物中,偶爾會不經意地看到一件粉色的帶著蕾絲花邊的貼身內衣,夾雜在自己的t恤和短褲之間,讓江澈每次看到都會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
而夏詩語也同樣如此。
她會在早上看到江澈光著膀子,露出那充滿了力量感的肌肉線條時,俏臉緋紅地別過頭去。
也會在幫他收拾房間時,看到那隨意丟在床上的球褲而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意亂。
這種青澀而朦朧的曖昧,讓兩人的關系在不知不覺中迅速升溫。
……
休息了兩天后,夏詩語因為爆甲而虧損的本源終于徹底恢復。
江澈沒有再耽擱,帶著她徑直來到了位于市郊的鎮魔軍駐地。
鎮魔軍的駐地,與其說是一個軍事基地,不如說是一座鋼鐵堡壘。
高聳的合金圍墻和密布的電磁炮臺,以及那股肅殺而鐵血的氣息,都彰顯著這里絕非善地。
兩人出示了那張“天劍”預備役的通知書后,門口的守衛立刻肅然起敬,通知了內部的接待人員。
很快,一名穿著文職制服,看起來很干練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
她看到江澈和夏詩語如此年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但還是保持著職業的微笑道:“江澈先生,夏詩語小姐,歡迎來到鎮魔軍。按照流程,您的考核日期是一個月后的今天。”
江澈聞,眉頭微皺:“一個月后?太久了。”
他看了一眼女子,問道:“我能問一下,今天這里有安排考核嗎?”
女子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如實回答道:“是的。十分鐘后就有一場針對‘編外協防人員’的常規考核。”
“那行。”江澈一拍手,說道,“我不想等那么久,能安排我參加今天這場考核嗎?”
“什么?”女子再次愣住,她看著江澈,臉上的職業微笑也變得有些勉強,“江澈先生,我不建議您這么做。”
她耐心地解釋道:“天劍預備役的考核非同小可。大部分被推薦者都會提前一個月了解考核內容,然后在我們的虛擬模擬室中進行至少十次以上的模擬訓練,才敢正式參加考核。您這樣直接上來就考,失敗的概率會非常高。”
她頓了頓,強調道:“而且,您需要明白。雖然您和那些編外人員參加的是同一場考核,但考核標準是完全不同的。舉個例子,編外人員的合格線是500分,而您的合格線可能是5000分!甚至更高!”
“無所謂啊。”江澈一臉輕松地攤了攤手,“就今天吧。需要辦什么流程嗎?”
看到江澈這副油鹽不進,甚至有些“狂妄”的樣子,女接待員心中的那一絲熱情也徹底消散了。
在她看來,眼前這個少年不過是運氣好走了什么后門才拿到推薦名額的紈绔子弟罷了。
他根本不明白“天劍”兩個字,代表著何等沉重的分量。
她的表情瞬間冷淡了下來。
“既然您堅持,那好吧。”她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在這里稍等,我去跟本次的主考官報備一聲給你插個隊。”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背影里充滿了不屑。
片刻之后,女子走了回來,面無表情地對江澈和夏詩語說道:“主考官同意了。跟我來吧。”
……
考核現場是一個巨大的室內模擬訓練場。
此刻,場內已經站滿了上百名等待考核的姬甲師。
他們都已經完成了輝化著裝,一臺臺形態各異的機甲排列在一起,散發著強大的能量波動,令氣氛一片肅殺。
這些人都是來自社會各界的自由姬甲師,其中有的是退役軍人,有的是傭兵,還有的是大家族的子弟。
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通過考核成為鎮魔軍的編外人員,從而獲得更高的地位和更豐富的資源。
當他們聽說有個人要臨時插隊參加考核時,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插隊?什么來頭?難道是哪位軍部大佬的子侄?”
“管他呢,能參加咱們這場考核的,估計也是個狠人。”
然而,當他們看到跟著接待員走進來的,是兩個連作戰服都沒穿,看起來就像是來春游的一臉稚氣的高中生時。
全場先是死一般的寂靜。
隨即,爆發出雷鳴般毫不掩飾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我沒看錯吧?兩個高中生?”
“喂!小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隔壁的兒童樂園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了。真以為在學校里還不錯就能來鎮魔軍撒野了嗎?”
刺耳的嘲諷聲此起彼伏。
在這些久經沙場的社會姬甲師看來,江澈和夏詩語就是兩個不知死活的蠢貨。
人群中,一個身著華麗金色戰甲、看起來像是領頭人物的年輕姬甲師直接走上前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澈,用一種充滿了優越感的語氣說道:
“小子,我叫金宇。圣都姬甲大學,大二學生。”他拍了拍自己金光閃閃的胸甲,“我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也不管你是怎么混進來的。我只提醒你一句,這里是鎮魔軍,不是你過家家的地方。現在滾出去還來得及,否則等會兒考核開始,刀劍無眼,缺胳膊少腿可沒人會同情你。”
他的話再次引來了一片附和的哄笑聲。
考核席上,三名主考官也正審視著江澈。
為首的是一名氣息沉穩且面容堅毅的大隊長。
他身旁還坐著兩名小隊長,一男一女。
“他就是王部長親自點名的那個‘天劍’預備役?”那名女性小隊長皺了皺眉,語氣里充滿了懷疑,“看起來也太普通了吧?”
“哼,不過是個靠著聯考成績走了狗屎運的小鬼罷了。”另一名男性小隊長不屑地說道,“我敢打賭,他連第一關都撐不過去。”
為首的大隊長沒有說話,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江澈一眼,隨即用不帶一絲情感的冰冷聲音宣布道:
“時間到。”
“考核,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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