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需要些時間,-->>找出王夫人失職的證據。等我找到了,我們再想辦法。”
郭夕瑤打心底覺得,姜校尉是個好人。
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反問道:“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縣主要做的,就是別讓將軍發現我要做的事情。”
“若是被將軍發現,我可能就得回軍營了。”
郭夕瑤站得筆直,表情嚴肅。
一臉正直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包在我身上。”
“這樣吧,你若是找到什么證據,就來我院子里跟我說。”
“最好是晚上。爹爹肯定不會出現的。”
姜凌川表情無波無瀾。
心里卻樂開了花。
連單純都跟從前一樣。
讓他這樣的有心之人,總能易如反掌地趁虛而入。
郭夕瑤也不多逗留,道了一聲謝后,便轉身離開了這里。
姜凌川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氣,才逼迫自己留在原地,沒有沖過去抱住她。
現在,還不是時候,倘若她什么都忘了,或許也不是壞事。
至少前兩次的死亡,不會讓她再感到害怕。
劇情里那些未發生的危險,她也不需要再操心。
現在的她,不是琳瑯閣里需要抱大腿的徒弟,不是仰人鼻息的花樓花魁。
她是陛下親封的縣主,是王爺的獨生女。
她有愛她的家人,有尊敬她的仆從。
還有他。
于郭夕瑤而,這是最好的身份。
姜凌川不愿意破壞掉她心里那最單純的念想,更不愿意她想起從前的一切。
哪怕是和自己的過往。
姜凌川緊了緊手里的劍,然后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那里。
“總有一天,你還會回到我身邊的。”
這話,不像是承諾。
更像是一種期許和盼望,一種將心愿付諸在不確定的神明身上。
夜里。
郭夕瑤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手邊的油燈點了又滅,滅了又點。
春梅察覺到了,動作輕巧地走進來,“縣主,白日的事情別想了。”
“我們肯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春梅以為,郭夕瑤是在為白天的事情耗費精力。
可實際上。
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姜校尉那張臉就會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她可以很肯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
可是為什么?
“春梅我問你,我從前,和姜校尉可有見過面?”
“不曾。姜校尉入凜白軍的時候,小姐已經傻了很久了。”
是啊。
兩個人不曾見面,即便曾經或許有可能成為夫妻,終究是沒有交集。
可是她這一顆心,怎么就那么煩躁呢?
郭夕瑤一只手撫上自己的胸口。
悶得喘不過氣。
“你說我有沒有可能,私底下悄悄地見過他,或者暗戀他?“
春梅沖過去趕緊捂住了她家縣主的嘴巴。
“縣主,這話可不興胡說啊。”
“要是讓有心之人聽見了,指不定要如何編排縣主呢。”
“春梅敢用性命發誓,縣主和姜校尉沒有見過,縣主你之前甚至不記得和他曾有過婚約。”
郭夕瑤這才放心了一些。
重新躺回床上時,她那個躁動的心,又突然有些遺憾。
要是當初這門親事沒有被他拒掉,他倒真算是個不錯的良人呢。
這時候,窗外有個身影落下。
“縣主,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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