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直意興闌珊的姜凌川,也在此刻,握住酒杯,目光駐足良久。
直到,音樂停,舞蹈畢。
他才收回視線。
隱藏起了那微亂的心跳。
郭夕瑤福了福身子,準備離開時,前排突然有人,大聲叫住了她。
“姑娘留步。“
花藝展示的座位,是依照著每個人的身份而定的。
身份越高,座位越靠前。
就連得盛寵的姜國公府小世子,也堪堪排到了四五座的位置。
郭夕瑤警鈴大作,立刻有種不祥的預感。
誰料,一個年輕男子站起身來。
緩步朝著她走來。
看那男子的穿著,身份定是不凡。
頭戴著金冠,更是價值連城。
郭夕瑤知道,這人約莫是什么皇親國戚。
眼下還不能得罪,于是她恭敬地,將身子福得更低。
“不知公子叫住我,所謂何事?”
這人也沒有和她說話。
而是轉頭看向了后面的萊扶,“掌柜的,這姑娘是誰?為何本王從未見過。”
萊扶屁顛屁顛跑過來,狗腿的樣子實在惹人心煩。
她殷勤地回話,“回稟瑞王殿下。”
“這位姑娘名叫‘虹霓’,是前些日子剛選上的花魁。”
郭夕瑤一聽‘瑞王’,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了姜凌川。
瑞王名晉盛,是先帝的第一個孩子,雖不成器,但先帝極其寵愛。
到后來,如今的陛下登基,為保名聲,也很放縱這個王爺。
坊間甚至有傳,瑞王的母妃意在和陛下的孩子爭奪東宮之位。
而這晉盛,算起來應該是晉淵的親哥哥。
可姜凌川卻連看都不看晉盛。
只一味地吃著自己面前的冷餐冷飲。
“哈哈哈,花魁?”
晉盛放肆的笑聲,讓郭夕瑤回神。
她的微笑僵在臉上,身體不受控地感覺到害怕。
莫說現在的姜凌川無力和一個王爺抗衡。
便是晉淵站在這里,也未必會為了一個花樓女子,和自己的親哥哥較勁。
所以,郭夕瑤并沒有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晉盛拍著萊扶的肩膀,“萊扶掌柜真是有福啊。”
“從哪里找的那么多有才有貌的女子。”
“原以為明翠已經是最好的了,沒曾想過了兩年,掌柜的,又給本王一個驚喜啊。”
萊扶佝僂著背。
眼睛瞟了下郭夕瑤。
隨后訕訕一笑,“王爺這是何意啊?”
晉盛倒是干脆,直接讓貼身侍衛遞過來一沓銀票。
他的手指點在銀票上,一字一句皆是上位者的壓迫,“這里有五千兩。”
“這姑娘,本王買了。”
話畢,幾個穿著鎧甲的府兵就將郭夕瑤層層圍住。
那架勢,容不得她拒絕。
“你不能把人帶走,這是強迫。”
郭夕瑤尋著聲音看過去。
沒想到開口的人,居然會是付青晗。
晉盛勾唇笑了笑,又故意伸長脖子看著她的座位。
“不過是個普通小民,也敢同本王搶人,就不怕明日橫尸街頭?”
幾個府兵像是得到了某種暗示一樣,壓著郭夕瑤就往月銀樓的外面走去。
郭夕瑤不斷回頭。
這一回頭發現,付青晗還想沖出來解救她。
竟被姜凌川攔住了行動。
這,算是相遇成功了?
郭夕瑤心情復雜,也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替自己的現狀感到擔憂。
若是因此劇情能走上正軌。
也不枉她,無私奉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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