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夕瑤回到月銀樓時,發現好久未見的萊扶竟然在房間里。
她趕緊去房間找她。
一推開門。
發現萊扶還穿著粗麻衣,頭上包著塊臟兮兮的布。
整個人了無生氣,一只手杵著腮,苦大仇深的樣子讓人心疼。
“這么多天不見,你還好吧?”
郭夕瑤故作輕松的語氣,特意隱去了來之前那些沉重的心情。
萊扶聽見她的聲音,并沒有回頭。
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后搖搖頭。
“這些天我去聚寶舫里干活,順便查探付青晗的情況。”
聽見這個名字。
郭夕瑤倒茶水的手一頓。
很快又恢復平靜,坐到了她的對面。
“你發現什么異樣了?”
提到異樣,像是提到了什么違禁詞一樣,萊扶瞬間激動起來。
她迎上郭夕瑤的眼睛,凝重又緊張。
“我覺得她很奇怪,又好像不奇怪。”
“我覺得你在說廢話,又好像不是廢話。”
郭夕瑤身心俱疲,實在沒有閑工夫和萊扶在這里廢話。
萊扶清了清嗓子,“她每日就是混跡在聚寶舫里,要不就是回付家,氣氣她爹,氣氣她繼母。這些都跟劇情里的一樣。”
“可她也跟姜凌川沒有任何的交集。“
“明明這個時候她已經該和姜凌川一起合伙做生意了。”
郭夕瑤呼吸一滯。
煩躁地看了萊扶一眼,然后才循循開口。
可萊扶并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反而是釋然地放松了身子,佝僂著背。
“還好有你在,這劇情才不至于偏離得太過離譜。”
一聽這話,郭夕瑤更不樂意了。
她眉頭微微蹙著,反問道:“什么叫還好有我在?”
“在這里的,該是付青晗。”
頓了頓,她的情緒逐漸激動了起來,“要是讓姜凌川知道我就是之前的郭夕瑤,我會死得很慘的。”
萊扶也能諒解郭夕瑤這種害怕的心情。
畢竟那尊大佛要是發起瘋來,確實像個索命鬼一樣嚇人。
兩個人面面相覷。
郭夕瑤率先打破了沉默,“當務之急,是讓他們兩個人盡快有交集。”
“這樣,我才能功成身退。”
萊扶點著腦袋,像個小狗一樣聽話。
良久,萊扶像是想到什么一樣。
眨巴著眼睛,殷切地說道:“過幾日,是月銀樓一年一度的花藝展示。”
光是聽這個名字。
郭夕瑤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月銀樓將所有的女子比作花,是任人采擷的花朵。
還不如一件商品被明碼標價。
萊扶似乎沒察覺到她的反感情緒。
說得頭頭是道:“既然當初百花秀時,付青晗沒有出現。”
“那么這一回花藝展示,就讓他們兩個人再相遇一次,如何?”
她眉尾輕輕一跳,在等著夸獎。
郭夕瑤面色沉重地交代:“這一回,讓我親自去請他們二人。”
“這樣自然最好。”
頓了頓,萊扶繼續,“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也得你親自參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