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的意念,變得前所未有的冰冷與堅定。
他原本只是想自保,想安穩地積蓄力量。
但現在看來,他和陰宗之間,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為了不成為他們的詭異材料,他都必須將這個毒瘤徹底鏟除。
楚江緩緩地梳理著腦海中紛亂的思緒,將所有關于陰宗的情報串聯起來,試圖勾勒出一個完整的輪廓。
長老、筑基期、血祭……
每一個詞,都代表著巨大的威脅。
他現在的實力,對上練氣后期的弟子或者執事倒能對付。
可一旦遇上筑基期的長老,恐怕只能逃跑。
必須……更快地變強!
楚江的意念掃過后臺不斷跳動的恐懼值,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常規的散播恐懼,速度還是太慢了。
得加速了,現在他紙人上限足足有1000,不能再留手了。
米聯邦,西倫國這些大國也必須派紙人去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更詳細的情報。
林婉在看到余方瀟的第一時間,就將情況傳給了楚江。
楚江的意念再次沉入紙域,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地問道。
“執法長老,在陰宗內,是什么地位?”
黑暗核心中,左秋鳴的意識波動明顯滯澀了一下。
那是一種混雜著忌憚與厭惡的復雜情緒。
他的聲音變得無比凝重。
“僅次于宗主、大長老和守護長老。”
“每一個執法長老,都是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瘋子。”
“他們手握宗門刑罰大權,權力極大,生殺予奪。”
“最關鍵的是……”
左秋鳴停頓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詞。
“他們的實力,無一例外,都達到了筑基后期,甚至……是圓滿。”
筑基后期。
筑基圓滿。
這幾個字,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楚江的意識之上。
“把詭殺隊大廳的監控畫面傳給我。”
楚江的意念,通過與林婉之間的特殊聯系,直接傳達了過去。
很快,一段清晰的視頻影像,被投射到了紙域之中。
畫面里,余方瀟正旁若無人地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他明明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卻仿佛是整個空間的中心,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那股氣息,即便隔著一層紙域,依舊讓左秋鳴的黑暗核心劇烈地顫動起來。
“是他……”
“不,不對……是他家的后輩。”
左秋鳴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恍惚和驚疑。
“這張臉,和余家那個老東西有七分相似。”
“我出事前,他還是個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娃娃,沒想到,他的后人也坐到了這個位置上。”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歲月的滄桑感,仿佛在追憶一個早已逝去的時代。
但很快,這股追憶便化為了冰冷的警告。
“小子,聽我一句勸。”
“這個人,你現在絕對惹不起。”
“離他遠點,越遠越好。”
左秋鳴說得斬釘截鐵。
一個筑基后期的執法長老,那已經不是計謀和手段能夠彌補的差距了。
楚江沒有回應。
他的意念死死地盯著畫面中那個中年男人的臉。
他當然知道實力存在差距。
所以,才更要不惜一切代價地變強。
四十天?
太久了。
他等不了那么久。
誰也不知道,這個余方瀟什么時候會查到自己頭上。
一旦被他盯上,后果不堪設想。
必須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