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好像又被他撈起來兩次,迷迷糊糊的,像是在做夢。
又有些懊惱。
這人怎么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但不得不說,高強度的運動的確能讓人放空一切,郁結于心的那些煩惱、不安、恐懼與惡心,短時間內便煙消云散。
第二天早晨,我在陌生的環境中醒來,睜開眼睛,有一瞬間的懵。
隨即想到了昨天發生的一切,臉上一紅,又立刻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食物的香味撲面而來。
我聽到柳珺焰將飯菜放在桌上,去洗了個手,然后挨著床邊靠了過來,伸手理了理我耳邊的碎發,然后捏了捏我的耳垂,輕聲道:“小九,醒了嗎?起來吃口飯再睡,我有點分不清你是睡得太沉,還是餓暈過去了。”
這男人!
我怎么忽然有一種又回到了最初的最初的錯覺?
我怎么會忘了,他這張嘴本來就毒!
他顯然已經知道我在裝睡,說著便伸手進來,直接把我從被窩里撈了出去,放在了椅子上。
我彈跳而起,還好身上穿了睡衣,蹬蹬蹬地跑去刷牙洗臉。
我是真的餓了。
一天兩夜沒有吃東西,胃里早就空了。
這種餓是真正的身體餓,小家伙倒是不餓。
他這幾天反而吃的太好了。
柳珺焰緊挨著我坐下,下巴擱在我肩膀上,關心道:“身上還痛嗎?”
我搖頭:“不痛了。”
“還真是藥到病除。”柳珺焰打趣道,“白醫仙的醫術不是浪得虛名。”
我頓時沖他翻了個白眼,拿了一個小籠包堵住他的嘴。
柳珺焰也不惱,只是呵呵笑。
一只手拿著小籠包慢條斯理地吃,另一只手則輕輕地捏我腰間的軟肉。
我沒有制止。
跟他生活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我就發現他在真正放松的時候,才會對我有這么多小動作,他愛摸我頭發,捏我耳垂,勾我手指……
吃飽喝足之后,我問他:“咱們回五福鎮稍作修整之后,是先去牛虎山,還是嶺南?”
柳珺焰若有所思道:“恐怕輪不到咱們自己挑選,‘大圓滿’的鐘聲響起的那一刻,原本還能保持觀望狀態的很多人,再也坐不住了,咱們什么都不做,以不變應萬變。”
我贊同他的觀點。
我收拾打包盒,柳珺焰整理行李:“之前換下來的衣服被我扔了,全是血污,又臟又晦氣,回去我給你買新的。”
我笑著說好。
傍晚我們回到當鋪,黎青纓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為我們接風洗塵,床鋪也都收拾得干干凈凈的,有梔子花的清香。
大家齊聚一堂,大大的圓桌坐的滿滿當當,大家邊吃邊聊。
主要是我在描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席間一片唏噓與驚愕。
柳珺焰也做了一些總結與部署,提醒大家接下來要格外小心。
咱們當鋪最大的考驗即將來臨。
當時黎青纓臉色就有些不好。
吃過飯,收拾好碗筷,做好衛生之后,她看著我幾次欲又止。
我就知道她有事兒,便問道:“青纓姐,我們不在的這幾天,當鋪有生意上門嗎?”
黎青纓糾結良久才說道:“你剛回來,我不想累著你,可是……”
“沒事,你說吧,我已經休息好了。”我說道。
黎青纓便拉著我的手去了放冰箱的那個廂房,她伸手打開了保鮮層。
保鮮層里放著五六個透明盒子。
每個盒子里都裝著東西,有毛茸茸的小耳朵、粉嘟嘟的長鼻子、又細又長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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