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么玩笑……”花承硯連連搖頭,感覺太過荒唐。
沈建安道:“問問蘇牧就知道了,蘇牧人呢?還有那位云滄海,他們不在師弟這里?”
花承硯目光游移:“那個,沈師兄……他們走了。”
“嗯?走了!”沈建安兩眼一瞪,眉頭倒豎。
“云滄海身上有挪移符,我才去前山開了個集會,回來便已不見他們的蹤影。”花承硯解釋道。
“挪移符?”
兩個天人境的高手都無語了。
真武境的小家伙,隨身攜帶挪移符,說出去誰信?
沈建安道:“師弟,你不要因為他們是你的朋友就為他們打掩護,此事干系重大,必須問清楚!”
花承硯不解,反問道:“蕭老前輩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問題?蘇兄和練青山差了數百年修為,哪怕天資再高,也不可能反過來教練青山本領吧?”
蕭族七長老搖頭道:“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聽老祖說他是被一門由體內向外激射的劍氣所傷,那招式本身不算強,但非常突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問練青山是什么招式,練青山只回答‘竅中劍,一個叫蘇牧的小友教的’。”
花承硯表示無法接受:“多半是練青山胡亂語。”
沈建安再次確認:“那兩個小子真的走了?”
花承硯回道:“千真萬確!”
他知道此時蘇牧還沒走遠,如果想抓,肯定能抓回來。但出賣朋友的事情,他辦不到,哪怕自己心里也很好奇,想問問蘇牧是不是真的,也不會是在這個時候去問。
“唉,你啊!”沈建安很生氣,但卻無可奈何。
如果真的是挪移符,天劍宗的護山大陣還真關不住他們兩個,即使是禁閉之地,同樣可以輕松離開。
蕭家長老倒是不覺得生氣,反而有些樂呵的道:“我族老祖最初見到他們,好像也是因為挪移符的虛空波動,赤劍公子應當沒說謊。不過練青山所若是屬實的話,那蘇牧小友的劍道天賦和感悟就有點可怕了,這個小家伙,很可能是一位堪比劍帝、帝君,還有我族老祖的蓋世奇才!”
他的語氣,是帶著期待的。
但沈建安聽了,卻是有些擔憂:“一個和叛徒走得近的天才,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依我看,應該派遣高手,四處搜尋蘇牧的行蹤,將他抓回來,好好審問!”
站在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考量。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居然能夠在劍道方面,指點一個練劍數百年的神變境強者,這樣的事情簡直亙古未有,堪稱神跡!
此事如果屬實,那蘇牧的立場就變得尤為重要。
如果他和練青山關系好,站到龍武皇朝的對立面去,那對天劍宗、對龍武皇朝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消息!
蕭族七長老說道:“不必小題大做,蘇牧小友不惜耗費挪移符也要來報信,正是他忠義正直的表現。這個小伙子很不錯,屢次帶給我們驚喜,將來肯定還會有更精彩的表現,我們等著看他表現即可。”
沈建安皺了皺眉,似乎有話想說,但最終沒說出來,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花承硯目送兩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目光眺望西北方向,幽幽一嘆,心情復雜。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