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珊珊的臉色蒼白如紙，握著手機的手還在發抖。

她嘴唇哆嗦著，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

“林凡這這下完蛋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用那個東西他們肯定會報警的！這是人身攻擊！是侮辱！”

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三觀和職業素養同時遭受打擊。

林凡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輕松。

“安啦安啦，小場面。”

他甚至還有閑心從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包裝塞進嘴里。

“我跟你講，你太小看我大表哥了。”

“就剛才那幾下，對他來說，熱身都算不上。”

戴珊珊看林凡的眼神帶著質疑。

熱身？

用沾著排泄物的拖把戳人，這還只能叫熱身？

那他認真起來什么樣？

直接炸了化糞池嗎？

林凡看出了她不信，咂了咂嘴里的糖，眼神飄向遠方，陷入回憶。

“你是不曉得，前年過年，我們回農村老家。”

“村里嘛，你懂的，雞鴨滿地跑，那天也不知道誰家跑出來一只大公雞，油光水滑的，那雞冠子，紅得跟血一樣。”

戴珊珊聽著，不明白這跟大表哥拖把沾屎有什么關系。

“就那公雞，我大表哥一眼就看上了，說晚上要加餐。結果剛要去抓，村口王寡婦家的三姥姥沖出來，一口咬定那雞是她家的。”

“我大表哥啥人啊，到嘴的肉還能飛了？倆人就為那只雞的歸屬權，在村頭大槐樹底下吵了半個鐘頭。”

林凡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

“吵著吵著，那老太太急了，抄起一個糞瓢就往我表哥身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