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

林凡淡淡地承認了，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波瀾。

“具體情況，我們晚上見面聊。”

“好好好！”

電話那頭的戴珊珊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崇拜之情幾乎要從聽筒里溢出來，“小叔叔，那個你之前轉我的兩千塊錢，他們也還給我了，我晚上一起拿給你！”

“不用。”林凡的聲音依舊平淡，“就當請你吃飯了。”

“啊？這怎么行！那可是兩千塊！”戴珊珊急了。

林凡卻沒給她繼續推辭的機會，直接說道：“先這樣。”

話音落下，他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戴珊珊愣在原地，隨即小臉一紅，心里卻甜絲絲的。

小叔叔好霸道，好酷！

叮！檢測到來自戴珊珊的強烈崇拜情緒，情緒值+1！當前總計情緒值：8點。

林凡的腦海中，冰冷的系統提示音一閃而過。

他將手機隨手放在桌上，目光重新回到電腦屏幕那些閃爍的數據上，仿佛剛才那個電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

人性的杠桿，一旦找到支點，撬動起來遠比想象中輕松。

副科長的前途，足以壓垮一個中年男人所有的僥幸和親情。

時間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明轉暗，辦公室里的燈光顯得愈發亮堂。

臨近下班，同事們陸續收拾東西離開。

老王磨蹭到最后，走到林凡身邊，欲又止，最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豎起一個大拇指，一切盡在不中。

這個年輕人，他已經徹底看不透了。

林凡伸了個懶腰，關掉電腦。

他拿出手機，給備注為“房客1號”和“房客2號”的聯系人分別發了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