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像個小丑一樣在地上撒潑打滾，周圍全是鄙夷和嘲笑的目光，一股從未有過的羞恥感淹沒了她。

她想逃，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林凡看著他拙劣的表演，臉上甚至連一絲不屑都懶得流露，只是平靜地對眾人說：“大家剛才都看見了，是他先推我，我才還擊的。這叫正當防衛。而且，是他先在這里糾纏女同學，影響學校正常秩序，我這應該算見義勇為吧？”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刻爆發出強烈的附和聲。

“對！我們都看見了！就是那個胖子先動手的！”

“沒錯！他還抓著那個女生的手不放，嘴里罵罵咧咧的，太惡心了！”

“小哥你這是為民除害啊！”

“切——”

一陣響亮的噓聲沖著矮胖男人而去，“自己惹事還想賴別人？要不要臉啊？”

“還報警驗傷？就你那肚子上的肥油，踹一腳估計都感覺不到疼吧？哈哈哈！”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尤其是在他們本身就厭惡其中一方的情況下。

矮胖男人聽到周圍山呼海嘯般的嘲諷，終于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眾矢之的。

他那點虛張聲勢，在絕對的輿論劣勢面前，被碾得粉碎。

他的臉從豬肝色變成了慘白色，眼神里的瘋狂和憤怒，也漸漸被恐懼和難堪所取代。

他不敢再跟林凡對視，也不敢再聽周圍的嘲笑。

“放開！滾開！”

他猛地一掙，這次兩個保安似乎也覺得沒必要再死死按著他，順勢松了手。

他踉蹌著爬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瑟瑟發抖的酥酥，一把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幾乎是拖著她，在一片哄笑聲中，頭也不回地鉆進人群，灰溜溜地逃離了現場。

看著兩人狼狽離去的背影，保安隊長長舒了一口氣，趕緊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湊到林凡面前。

“這位同學，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們工作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