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氣,指著許楊的鼻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許雯雯也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嗤笑:“媽,你還真信他那個電話啊?指不定是他找人演戲呢?就他?還國之重寶?他能撿到個破銅爛鐵就不錯了!”
她頓了頓,鄙夷地看著許楊:“還過幾天在京都買房?我看他是做夢還沒睡醒!真是丟人現眼!”
面對母女二人的聯合夾擊,許楊只覺得一陣心累。
夏蟲不可語冰。
跟她們是說不明白的。
他懶得再爭辯,只是平靜地開口:“大伯母,堂姐,我還有點事,想自己四處逛逛,你們先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她們反應,轉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
“哎!你這孩子”陳霞氣得直跺腳。
許雯雯則是不屑地冷哼一聲:“由他去吧,我看他能逛出個什么名堂來!”
許楊甩開了大伯母和堂姐,沒有片刻停留,立刻掉頭,返回了剛剛那家“悅江南”餐廳。
他的目標,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
就是那個被隨意丟在前臺角落,用來插筆的舊筆筒。
他走進餐廳,徑直來到前臺。
此時正是飯點剛過,前臺只有一個年輕的女經理在整理單據。
許楊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很有禮貌地開口:“您好,經理,能借支筆用一下嗎?”
女經理抬起頭,看到是個帥氣的年輕人,態度也很好,笑著從筆筒里抽出一支中性筆遞給他。
許楊接過筆,假裝在便簽紙上寫著什么,目光卻狀似無意地落在了那個筆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