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茶樓,何凱絲毫沒有停留,打了一輛車便離開了。
車上他思索著今晚金成說的那些事。
雖說金成看似什么都沒說透,但何凱很清楚他要做什么。
不過相比其他事,金成找自己這點事真的算不上什么。
秦書記的事情始終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何凱也不知道自己該為秦書記做點什么。
但即使何凱沒有做什么事情依舊向不好的方向發展。
調查組的調查依舊在繼續,而何凱也被要求整天寫材料。
而監督何凱寫材料的就是呂鑫。
何凱知道,這種情況很可能需要持續一段時間。
他想反擊,但現在還真不知道這件事的幕后推手是誰。
但對于些材料,何凱是抗拒的。
他還是寫了一篇交代材料。
但內容卻讓呂鑫極度不滿意。
“何凱,讓你交代,你這還歌功頌德啊!”
何凱毫不示弱地回應,“其他的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這么頑固沒有任何好處,你可能還不知道,調查組已經從秦嵐的出租屋里找到了那個海外賬戶的資料,你怎么對調查組說的?”
何凱有點吃驚,甚至是震驚,“這不可能!”
雖說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但何凱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看著何凱震驚的表情,呂鑫得意的雙手抱在胸前。
“你覺得這一切還能改變嗎?”
何凱雙眼變得通紅,他知道如果這是真的,那
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咬著牙對呂鑫說,“我還是相信秦書記!”
“事實就在那里,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也不要繼續對抗了,這份交代材料不過關,繼續寫!”
說著一把將何凱之前寫的那幾頁紙揉成了一團。
何凱凝視著被呂鑫揉成團扔進垃圾桶的材料紙團,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涌的怒火。
呂鑫不過是個被人當槍使的小嘍啰,不值得他此刻動氣。
而且秦書記的事情也犯不著和這樣一個小人物說。
“好,我寫!”
何凱的聲音異常平靜,他重新鋪開稿紙,“我也犯不著和你計較。”
“看來秦書記大秘的架子還是丟不下來,何凱醒一醒吧,那都是過去式了!”
“呂鑫,我也告訴你一句話,請你過段時間不要后悔!”
“后悔?我呂鑫從來不知道后悔這兩個字怎么寫!”
“是嗎?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何凱,你以為你能說會道就能洗白啊,秦書記不可能洗的白了!”
說著呂鑫得意地哼了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翹起二郎腿,儼然一副監工姿態。
何凱再次提筆。
這一次,他寫得很慢,每一個字都仿佛經過千錘百煉。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份材料,更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他必須字斟句酌,既要表明立場,又不能授人以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窗外的天色漸漸暗沉。
辦公室里只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以及呂鑫不時發出的、不耐煩的咂嘴聲。
直到下班鈴聲響起,何凱依舊沒有寫完。
“怎么,這次怎么這么慢?”呂鑫站起身,語氣帶著滿滿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