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辭從懷里摸出個白瓷瓶,柳氏一把搶過去倒出藥片,兩顆奶白色的小藥丸躺在掌心,小得像麥粒。
“這玩意兒能管用?”她捏著藥丸對著蠟燭看,滿臉懷疑。
“信不過就扔了。”云清辭轉身要收拾藥箱,云燕婉急忙扯著嗓子喊:“娘,給我。”
冰涼的藥片滑進喉嚨,不過三炷香的功夫,云燕婉就不哼哼了,甚至能抬手摸自己的臉。
很快,云清辭擦掉云燕婉臉上的藥水,洗下來的水都是臟兮兮的。
看清楚她的皮膚猶如新生兒一樣,柳如煙都張大了嘴巴。
昨晚上還紅腫流膿的臉,此刻竟褪成了粉白色,連以前的小雀斑都淡得看不見了!
這藥居然這么好,效果簡直堪比仙丹呀。
“神了,真是神了。”柳氏的聲音都在發顫。
云清辭用草藥混著蛋清給云燕婉敷完臉,慢條斯理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后洗掉,晚上我再來。”
她把銅鏡塞給云燕婉,鏡面里映出的臉嫩得能掐出水,云燕婉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回了碧水院,翠兒把銀票捧到云清辭面前,眼睛亮得像偷了油的老鼠:“小姐您太厲害了,這錢賺得比搶還快。”
云清辭啪地把茶杯墩在桌上,茶水濺出半杯。
“我外祖母的紅珊瑚頭面值五萬兩,要不是為了讓父親多看我一眼,我能送人?”
她瞪著翠兒,眼底卻藏著笑,“行了,我累了,都出去。”
翠兒一步三回頭地挪出去,心里把那四千兩銀票掂量了八百遍。
要是能弄到手,夠她買個小院子了。
房門剛閂上,云清辭就把銀票和天山雪蓮收進空間。
雪蓮花瓣瑩白如玉,是她在現代都沒見過的珍品,給云燕婉那種蠢貨用,簡直暴殄天物。
她蹲在院子里薅了把狗尾巴草,混著昨天買的廉價草藥搗成泥,綠糊糊的像豬食。
天黑透時,云清辭把這藥膏糊在云燕婉臉上,剛走出西院,就見翠兒像只夜貓子似的溜了進去。
“夫人,奴婢親眼看見大小姐把天山雪蓮搗進藥里了。”
翠兒跪在地上,把云清辭那句為了父親寵愛學得分毫不差,連語氣里的委屈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她想起出門前瞥見桌上丟這的雪蓮干莖,底氣越發足,“那止疼藥真是用紅珊瑚頭面換的,大小姐說的時候眼淚汪汪的呢。”
云燕婉摸著光滑的臉頰,嘴角翹得老高:“我就說她沒這本事,果然還是得靠外力。”
柳氏捻著佛珠的手停了,眼底閃過狠厲:“霍安陵那個病秧子,死了也配用止疼藥?”
云清辭手里所有貴重的頭面,都已經被她兩個聰明的女兒要到手了。
現在,那些東西,都是她女兒的。
霍安陵這個廢物,早晚都得死。
等她一死,太傅府就是他們娘四個的天下。
再說,她還得謝謝霍安陵將自己的兒子養大呢。
柳氏忽然笑出聲,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算她識相!”
翠兒看她們娘三個總算高興了,心里已經開始盤算。
等二小姐成了太子妃,她就跟著二小姐進東宮。
她全然沒瞧見柳氏母女交換的眼神里,藏著比夜還黑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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