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連羽沒有回應,阮凜的手臂還是收得更緊了些。
一直到后半夜,懷里的人才睡過去。
聽著耳畔冗長安穩的呼吸聲,阮凜忽然覺得被壓在她身下的胳膊并沒那么麻木了,他莫名貪心地想要是這一夜不會過去該有多好。
他們已經太久太久沒這么平靜地相擁而眠了。上一次這樣親密無間遙遠地仿佛是上輩子的事,他不敢闔眼,怕醒來懷里的人就不見了。
一直捱到天亮,到了不得不起來的時間,阮凜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沖完澡換好衣服后下樓。
呂河早早候在客廳,見他下來尊敬地喚了聲:“三爺。”
注意到阮凜有些疲憊憔悴的臉,他下意識多嘴問了句:“三爺昨晚是沒休息好嗎?”
“你很多事。”阮凜并不領情,幽幽地飄過來一句,“你看起來睡得挺好,昨晚我讓你想的事有頭緒了?”
呂河一聽這話,都想扇自己的嘴。
昨天他剛到家就收到三爺的消息,說是讓他想辦法趕走連亦暉。
他當時喝的水全吐出去了。
說是壞事吧,這么重要的事情三爺全權交給他去辦,說明三爺這是重視他這個人和認準他的能力。說是好事吧,他有什么能耐去趕一個第一世家的少爺?
“還沒有。”呂河為自己捏了把汗。
說完,他頭往下埋了埋,眼睛都閉緊。
出乎意料的,阮凜竟沒怪罪下來,只是道:“那就繼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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