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凜!是不是你干的!”一個年輕男子沖上前,指著阮凜的鼻子罵,“阿城生前從來不得罪人,除了你根本沒有第二個人選!”
饒家人紛紛怒視阮凜,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阮凜的眼風涼涼的掠過那人,犀利如刃:“我要出手,墓碑都得粉身碎骨。”
“你什么意思?!”饒夫人怒目圓睜,那雙駭紅的眼眶不知道是太過悲慟還是被氣的。
“我的意思是,”阮凜難得有幾分耐心紆尊降貴地向這群人重申,“如果是我做的,這塊墓碑早就碎成粉末了,而不是潑點油漆這么小兒科。”
饒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你這是在威脅我們?”
“我在陳述事實。”阮凜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饒夫人,與其在這里無端指責,不如想想饒城到底得罪了誰。”
“我兒子性格溫和,從不與人結怨!”饒夫人聲音尖銳,“除了你,還有誰會這么恨他?”
“你現在出現在這里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年輕男子先前被他一個眼刀嚇的瑟縮回去,這會重新找回了勇氣,再次站出來咄咄逼人。
饒連羽清淡如水的嗓音響起:“我覺得這件事不像是阮凜做的。”
“你跟他一伙的,當然向著他說話!再者說你現在又不是饒家的人,你有什么資格摻和這件事。”年輕男子面對她明顯態度更加惡劣。
她完全無視這人的攻擊,徑自道:“就像他說的,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完全沒閑心潑什么紅油漆,直接把墓碑四分五裂才是他的作風。”
“更何況,這件事也需要一個動機。你們認為只有他才會這么對待阿城,可是為什么偏偏是今天?阿城出殯那日他也來了,要是真的想發泄,那時候才是做這些事最解氣的時候。”
按照阮凜百無禁忌的性子,要是真想用這種事情泄憤,他早就去做了,何苦等到現在才去做。
如果真是他做的事情也沒必要否認,他天不怕地不怕,為什么要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