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再說下去會露餡,男人故作莫名其妙地罵了句:“神經病。”
而后快步離去。
饒連羽掏出手機對準他過馬路時看車輛的側臉拍下一張照片。
她把照片發送給張律師:幫忙查一下,這人跟蹤我。
發送完,饒連羽走向附近的一家酒店給自己開了一間房。
洗完澡之后向前臺要了消腫的藥抹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久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這一覺卻睡的不踏實,夢魘不斷,中途驚醒了無數次。
第二天沒聽到手機鬧鐘,差點錯過上班時間。
火急火燎地拖著負傷的腳趕到饒氏大廈樓下,看到那輛停在附近的熟悉的庫里南時,她想裝作沒看到若無其事地繞過去。
偏偏事與愿違,阮凜邁著穩健的步伐幾步就攔在她身前。
“讓開,我上班要遲到了。”饒連羽眉心蹙起,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就想錯身離開。
看到她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阮凜的心在不經意之間抽痛了一下,他抓住她的肩膀,開口想說出口的關心卻在聽到她不耐煩的語氣時變了味。
“昨晚去哪了?你在哪睡的?”
饒連羽并不看他,依舊冷漠:“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我要上班了!你聽不到嗎?”
她執拗地奮力掙開他的桎梏,身子晃了下才站穩。
不知為什么,她忽然覺得空氣變得稀薄起來,呼吸收緊,耳膜鼓起,周圍的世界像籠罩上了一層屏障。
緊接著,眼前開始發黑,心臟突突跳動的聲音如雷在耳。
饒連羽身子往前猛地倒去,索性阮凜還站在原先的位置,穩穩地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