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市中心回到郊外的別墅需要一個多小時,饒連羽到的時候,注意到二樓的主臥燈火通明。
纖長的眼睫顫了顫,抬腳進了別墅。
在玄關處換好鞋子,走了幾步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阮凜身上的黑色襯衫扣子松散地扣著,長腿交疊,捏著酒杯的手隨意搭在一邊,本是仰頭的他在聽到動靜時看了過來。
森冷的雙眸直勾勾地看著她。
“回來了?”
“嗯。”饒連羽沒什么表情地應了一聲,腳步不停地往旋轉樓梯走。
阮凜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放在茶幾上,一個大步長臂一攬便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今天和誰出去了?”
饒連羽知道他在明知故問,也不拐彎抹角,“和魏泉,也就是那天送我回來的那位。”
她的完全不遮掩顯然更能夠挑起他的怒火,阮凜幽深的瞳孔中倒映出火光,“你倒是坦誠。”
饒連羽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怎么?只準你和徐琬卿卿我我,不準我和朋友吃頓飯?”
“朋友?”男人垂下來的眸光像開刃的尖刀,泛著能洞察人心的凜凜寒光。
饒連羽抬手推開他的胸膛,表情寡淡,“愛信不信。”
她越過他徑直上了樓。
這次阮凜沒強行把她抓回來,反而沉默地看著她離去。
饒連羽先去洗了個澡,從浴缸里出來,渾身的疲憊卸下不少,她窩進被窩看了會書見時間差不多抬手關了燈開始醞釀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