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傷口被反復重重摩擦,饒連羽情不自禁地自唇角溢出一聲痛哼。
阮凜吻住她的動作一頓,低垂的眼皮下剛才還充滿狂躁的漆眸里已經風平浪靜。
他松開對她下巴的桎梏,拇指細心擦去她唇邊的銀絲。
饒連羽偏頭躲開他的觸碰,臉上依舊固執。
“你怎么就不能乖一點?”阮凜指尖一頓,語氣幽冷。
饒連羽推開他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攥緊身后的包包,“抱歉,學不會。”
說完,她單手摸上門把手。
還沒等她使勁,阮凜高大的身軀再次侵襲而來,大掌扣住她放在車門把手的手腕。
“又想去哪?”他臉色陡然一沉,冷眸危險地瞇起。
他的力氣太大,饒連羽完全執拗不過,于是只能挑眉毫無畏懼地和他對視。
“三爺想怎么樣?”
阮凜明顯沒有多少耐心,下頜線緊繃,“饒連羽,你非要在我面前這樣嗎?”
饒連羽扯出一個淡到極致的笑:“什么樣?三爺,我一直都搞不懂,你為什么要拿走饒城的行車記錄儀,又為什么一次次欺騙我,不肯把它還給我。”
不出所料,阮凜只是蹙眉看著她,并沒回答。
靜謐的車廂內,有電話鈴聲突兀響起。
阮凜拿出手機看到來電聯系人,英挺眉宇間幾乎是立刻覆上不耐的躁意。
饒連羽同樣看到上面的名字,一瞬間心猛地往下墜落,很快又冷笑一聲,趁著阮凜放松警惕被奪去注意力的時間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