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饒夫人不明所以。
阮立本看著面前這張天生長著狐貍面容的女人,冷哼出聲:“什么意思?還需要我把話挑開來說?”
饒夫人懂了,這是把她當作罪犯來審問。她把茶杯一放,同樣不甘示弱地頂回去:“整個帝都的人都說阮家老爺子一輩子精明銳利、獨具慧眼,怎么現在人老了不中用了?沒調查清楚就迫不及待給我饒家安上罪名。”
這番話一出,阮立本那張經歷過歲月滄桑的老臉蒙上一層陰翳。
“你以為我真是冤枉你嗎?饒連羽如果不是受你指示,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查到我頭上來!”
“饒連羽?”饒夫人聽到這個名字不可置信地擰眉。
阮立本全然當她是在偽裝,“呵,你敢說饒連羽一直在調查饒城死因,現在光明正大地查到我頭上的事情你真的一概不知?”
然而,饒夫人那雙總是從容不迫的眸子罕見地閃過一抹震驚,她紅唇微張,竟有一時的失語。
饒連羽那個賤蹄子不是根本不在乎饒城的死,轉頭就重新攀上阮凜了嗎?
她怎么可能會私底下偷偷調查阿城的死因?
“不可能”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
但又極快的,她看向阮立本那張令她作嘔的老臉,恢復如常,拿出譏諷的語氣:“如果真是如此,我敬佩她有這樣的膽子,也希望她能抓緊時間能查出你們阮家真正的面目!”
“你!”
阮立本一時氣結,他按住因為憤怒跳動的眉心,最后強撐著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支票,推過去。
“這里一共十個億,你管好饒連羽,別再調查下去。”
饒夫人動作輕佻地用兩根手指夾起那張支票,在阮立本始料未及時,拿出打火機將其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