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連羽靜靜地等著饒詩曼把話說完,才為自己解釋:“曼曼,我現在負責和阮家的合作項目,阮凜剛好是另一方的代表。我們的交流僅限于公事。”
“公事?”饒詩曼語調譏誚,“我倒是但愿如此。集團上下的員工親眼看到的總不能是假的吧?我是警告你,你從前是饒家的人,也是我哥的未婚妻,你的一舉一動都會連累饒家,少給我們丟臉。”
饒連羽回到工位上,腦海里還在不斷閃回饒詩曼的臉。
過往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帶著褪色的溫暖。
饒城出事之前,她和饒詩曼情同姐妹。
兩人會親昵地依偎在一起,互相喂對方零食,一起聽歌看喜劇,會笑得東倒西歪,對方不開心也陪著痛痛快快地哭過。
那些美好的過去就像上個世紀一樣久遠,曾經那個會依賴她、信任她、對她毫無保留的妹妹,如今卻用最冰冷的眼神看著她用最鋒利的字眼刺傷她。
這世間最痛的,莫過于物是人非。
饒連羽出神回憶的間隙,手機適時進了條消息。
來自張律師。
根據最新調查出來的結果,饒城和阮立本往來很是密切
這條消息就像一道驚雷,饒連羽的神經立刻繃緊。
她從來沒在饒城那里得知過,他有和阮立本接觸過。
她連忙回復:好,我知道了,我會從這個方向去調查的
下班時間已到,周圍的同事都收拾好東西陸續結伴離開。
饒連羽思忖半天該從哪里入手,她身邊能幫助她接觸到阮立本的,顯然只有一個人。
阮凜。
先不說她剛和阮凜爆發過沖突,但讓他配合調查他的父親是不是和饒城的死有關,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路被掐死,饒連羽可悲地發現還不如直接從阮凜身上拿到行車記錄儀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