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并沒有給她后悔來到這里的機會。
他像一只肆意玩弄獵物的猛獸,骨節分明的指尖掰過女人小巧的下頜,強迫她昂起頭跟自己接吻。
饒連羽攢了攢指尖,卻又無力地松開。
等到她狼狽地拿著那本不知道密碼的記事本走出暮色的時候,已然是中午了。
瞇起眼睛適應了下光線,饒連羽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場不那么真實的夢。
電話鈴聲突兀響起,打斷了她紛亂的思緒。
“饒小姐嗎,關于饒先生的遺囑,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跟您交代。”
饒連羽垂下眼睫,輕輕應聲:“我知道了,現在就去。”
阮凜站在二樓窗前,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斂起眸子。
饒連羽趕到大廈的時候,張律師早已恭候多時。
瞥見她白皙的脖頸上掩飾不住的痕跡,張律師眼中透出一抹微妙。
早就聽說饒阮兩家為了個女人差點打起來,看來是真的。
他專業地并沒有詢問,而是迅速開啟了關于遺囑的話題。
“饒先生給您留了幾處房產和一部分股票,過幾天我會聯系您處理相關手續。”
饒連羽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問出了她更想知道的話題。
“上次郵件里說的兇手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張律師搖搖頭:“線索實在太少了,警方那邊也認定了是意外,不過您放心,我會幫您繼續查下去的,如果您有什么線索也可以多跟我說說。”
饒連羽遲疑了一瞬,還是沒有把那個本子交上去。
盡管張律師確實幫了她很多,但事關重大,她還是想要謹慎些。
“說起來,當時阿城好像是有些反常。”
饒連羽回憶著當時的情景,饒城那張干凈溫和的臉又浮現在了眼前。
“阿城那天好像在等什么人,一直在不停地看時間,晚上我們吃飯的時候有人打來了電話,接完電話之后他就匆匆離開了。”
“知道是誰打過來的嗎?”
饒連羽輕輕搖頭,眼中透出自責之色:“我從來也不過問阿城生意上的事情。”
張律師頓了頓,臉上迅速閃過一抹異色。
“沒事,您也不能預料會發生這種不幸。不過聽您這么說,確實有可能跟那通電話有關。如果能查到當天的通話記錄和行車記錄儀,或許我們就能有辦法知道更多線索。”
饒連羽點頭:“一會我回去看看,興許還在。”
告別了律師,饒連羽便趕回了饒家別墅。
別墅里空蕩蕩的,親戚們都已經散去,饒家夫婦又還在忙著兒子的后事。
饒連羽悄悄摸去了車庫,憑著記憶找到了饒城那天開的車子。
然而本該放著行車記錄儀的地方,卻空無一物,顯然是被別人取走了。
是饒家人?
饒連羽有些詫異,正要再探查一番,信息提示音便響了起來。
忘了告訴你了,饒城的手機和行車記錄儀我都順便取走了。
饒連羽指尖用力,狠狠攢緊了手機。
好一個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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