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時,連綿不絕的梅雨再次細細密密地落了下來。
“夫人,我們回去吧。”
阮凜是個什么脾性,就算得罪得起整個阮家,也不能得罪阮凜!
聽著親友的勸解,饒夫人惡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撐著黑傘轉身離去。
不少來吊唁的人都神色各異地偷偷回眸,竊竊私語之聲不絕于耳。
“在人墓地面前就搞起來了,真是下作!”
“嗨,我聽說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挑撥,饒阮兩家才鬧僵了的呢,人家有手段的!”
人群緩緩移開,墓地重歸了平靜。
饒連羽也沒掙扎,看著被雨水滑過的照片上那張平靜的笑臉,輕輕闔了闔眼。
“既然走了,何必回來?”
阮凜低低的笑聲在她頭頂突兀地響起,帶著一股莫名的冷。
“當然是回來看看當年那個跪在饒家門口一天一夜,寧愿改姓也要強行擠進去的女人,現在是什么可憐樣子。”
饒連羽抿了抿唇,任由雨滴模糊了眼前。
阮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目光冷然:“別看了,再看他饒城也死透了,不會活過來了。”
饒連羽身子一頓,目光冷然地望向他。
阮凜最喜歡的就是她這一雙眼睛,像是被四月的春雨洗刷過一樣,潤潤的。
如今她這樣清冽的看著自己,阮凜不知為何,莫名有些惱火。
他向來是不管不顧的性子,心里想著,身子便就動了起來。
饒連羽還沒回過神來,男人霸道的唇舌就覆了上來。
趁她怔神的功夫,貝齒就被撬開,男人的氣息毫不客氣地侵略進來。
饒連羽眉頭微蹙,狠狠咬在了那雙涼薄的薄唇上。
“唔!”
阮凜悶哼一聲,卻絲毫沒有停下動作的意思。
腥甜在兩人口中逸散,野性和情欲混雜在一起,讓饒連羽有幾分腿軟。
直到她幾乎要暈厥過去,男人才松開了她。
阮凜舔了舔唇上的咬傷,眸子微挑:“屬狗的嗎你?”
饒連羽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好看的杏眼中也泛起了水汽。
她猛地推開面前的男人,轉身就要離開。
阮凜并沒有動作,只是漫不經心地嗤笑一聲。
“你不想知道饒城是怎么死的了嗎?”
饒連羽身子一頓,緩緩轉過頭。
四目交匯的一瞬間,她就讀懂了那雙淺灰色眸子中的意思。
求我,求我我就幫你查。
饒連羽指尖攢緊,腳步停頓。
阮凜滿意地用指尖摸了摸她細膩的臉蛋,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塞進了那輛張揚的車子里。
“送饒小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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