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唱道:“情歌不要只對我唱,請你唱給藍天聽,只要歌兒能把藍天唱下來,我倆就鉆進彩云去躲藏。”
這一句可是大膽火辣了許多,那女子沉吟久久不應,帶著面具卻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易寒心里偷笑,一定羞的臉頰通紅了,羞答答的不敢開口。
就在這時,他后背卻突然被人一撞,這一下的力道可不小,易寒沒有防備卻被撞的趴倒在草地上。
周圍出哄笑聲,易寒站了起來,吐掉嘴里的草條,憤怒道:“剛才誰推的我”。
剛才那戴著神的面具的男子走上前深情對著她唱了起來。
易寒心中暗罵:“一定是這小子暗中搞的鬼,你越想得到美人,使出這種手段,我偏不讓你如愿”,他挺直腰板,也唱了起來,一直眼睛不忘著搜尋望舒的身影。
女子突然舞蹈起來,柔情如水的舞姿,優美嫻熟的動作,千般嬌姿,萬般變化,似孔雀開屏,似蓮花綻放,美麗極了,一舞之后才唱道:“你是真心的,就伴我跳蠶絲之舞”。
那個在賀蘭山兩道山峰之間架起蠶絲,跳起蠶絲之舞的男子是向離開自己的愛人表達自己的深情,他也是唯一一個跳完蠶絲之舞之后還活著的人,那個離開他的女子最后也被他感動了回到他的身邊,這個故事一直為西夏人所津津樂道,姑娘們經常會對自己的愛人說:“你若是真心的,就為我跳蠶絲之舞”,這當然只是情人之間的嬉笑,不足當真。
女子似同時在對著兩人而唱,那個帶著神的面具的男子,一動不動也不唱歌,似猶豫了一會卻依然站著不退。
易寒這會卻忙著搜尋望舒的身影走神了,偏偏沒有細聽女子的這句話,剛才他在對歌的時候也是一心二用。
這個時候又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個戴著普通面具的男子,先一步在易寒與那個神面具男子之前回答道:“我愿意”。
易寒回神,“啊”的一聲,卻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女子沒有看著那個說話的男子,卻
將目光停留在易寒與那個神面具男子身上,那神面具男子決然道:“我愿意”。
搞不清狀況的易寒覺得自己也不能示弱,隨后應道:“我愿意”。
周圍小部分將注意力集中在這里的人,卻感覺很有意思,三個男子同是表示愿意與一個女子跳蠶絲之舞,就算他們因此粉身碎骨,卻值得人頌揚。
女子唱道:“勇敢的男兒,你的真誠讓我感動,就讓神來決定結果,嘉絨愿與之共舞”。
“啊!”易寒聽到這個名字,顯得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個女子居然是往利嘉絨,她看上我了嗎?自己與她只有一面之緣,印象卻只停留在她動人的舞姿,至于她剛才所舞與女子之舞大不一樣,又以歌代話,易寒卻也沒有認出來,其實他對往利嘉絨就根本不熟悉,而往利嘉絨卻在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一個女子帶著面具的女子曇花一般出現在易寒幾人的眼幕,那是一副表情溫柔的面具,現場有許多女子也帶著這樣的面具,但是戴在她的臉上卻顯得那么不一樣,一襲白裙,青絲墨染,絲帶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她讓人體會到什么才是水做的骨肉。
她輕輕舞蹈著,抬腕垂,輕舒云手,指尖好似游龍繪丹青,又似指點江山,與山靈水秀共舞,玉袖生風,典雅矯健,她的動作如妙筆如絲弦,行云流水若龍飛若鳳舞,有男子的陽剛也有女子的溫柔。
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的步伐,體輕如風像鵲鳥夜驚的跳躍,閑婉柔靡的衣裙似翩翩花兒在她周圍緩緩散落。
從她的舞姿中,似乎看到她玉潔冰清的品質,其心志如高山峨眉之勢,其幽思如流水柔漾之情。
易寒第一眼看到她就認出她是望舒,他從來不知道望舒的舞蹈竟是如此驚艷美麗,然而卻沒有想到在一個能歌善舞的國度,公主出身的望舒豈是俗輩,易寒的心情激動起伏,他只是癡迷的看著眼前這個舞姿動人的女子,這個他千思百念的心上人,無法動彈,無法語,什么舉動什么語也無法表達出他內心溢滿的喜悅。
若說有什么人舞的比往利嘉絨還要美麗,還要讓人驚艷,那就是這個突然出現,在人群中看起來平平常常,然而一出場卻奪人眼球的女子了。
就連一早就鐘情往利嘉絨的神面具男子也不得不被她的風采所傾倒,到底是心靈如何美麗的女子才能舞蹈出好似天舞一般的舞蹈,沒有人知道,他只想揭開她的面具,看看到底是如此的一張臉容。
往利嘉絨一瞬間似乎從高高的天上掉到了地上,她覺得有點委屈,這個女子在這個時候出現,還有她所跳的舞,“美人之舞”,表示了她要與自己比舞,能分出勝負的也就只要蠶絲之舞,自古美人配英雄,英雄只有一個,美人也只有一個,她只有勝出才有資格讓三位男子為自己跳蠶絲之舞,表達自己的真誠。
往利嘉絨可以退步的,可是她卻不愿意退步,并不為對面那三個男子,而是屬于西夏女子的尊嚴,就像一個女子絕對不容許自己的丈夫被別人搶走一般,生死早已不是思考之中,向美的極致的追求。
易寒看著望舒,她動,自己的呼吸也倏地蓮生隨之,這一幕注定是一個永久,這驚艷注定了永久的震撼,這充盈注定是終生的愛戀。
他想沖過去抱住她,但是他所有的神經被攝住,她的舞姿似一根根無形的紗索,將自己捆綁。
清婀有些震驚,“主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她難道看上了其中一個嗎?”
清環搖頭道:“主人的心思,我們從來就猜不透”。{.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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