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與往利嘉絨共舞中,易寒成為了焦點,見易寒單獨一人,許多姑娘走過來邀請易寒,此刻易寒已經興致索然,接受了其中一個姑娘的邀請,又舞蹈一會,生怕別人又來熱情邀請他,就離開了舞蹈的人群。
易寒返回,野利都彥笑道:“我們西夏的姑娘美麗動人,你好福氣,這往利嘉絨可是最動人的,我好久都沒有看過如此美麗的舞姿了,怎么樣,動心了沒有,你有沒有向她求愛”。
這野利都彥也調侃起自己來了,兩人若成了這會早就如膠如漆了,如何還會分開,卻笑道:“我倒是感覺有很多人對她動心了”。
“這個當然了,我剛才打聽到了,往利嘉絨可是往利氏部落酋長的女兒,可是個部落公主,身份不簡單”。
這句話說得深意十足,依易寒在政治權利場上混跡過一段時間,也是心知肚明,要贏得這個美人,可不能光靠運氣這么簡單,要得到她就必須戰勝眾多情敵。
由于許多士兵還沉浸其中,易寒幾人就暫時看起熱鬧來。
朝往利嘉絨處看去,有許多男子被她美麗的舞姿所迷倒,也不顧例俗,紛紛來到她的身邊邀請她共舞,往利嘉絨卻是禮貌的拒絕,她往易寒這里瞥了一眼,剛好易寒也在大量著她,兩人目光對視,往利嘉絨露出了禮貌的微笑,看了身后的拂櫻一眼,見他沒有什么表示,有些失望,她站在那里,一直拒接別人就是想等他來邀請自己,本來她應該主動過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他冰冷的目光,她就膽怯了。
大概有些累了,也許被人打擾累了,往利嘉絨轉身打算回
氈房休息。
這個時候一個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往利嘉絨身上的年輕的男子似乎鼓起勇氣朝往利嘉絨身邊走去,邀請她跳舞。
往利嘉絨見了這個男子卻有些驚訝,問道:“普珠谷渾,我們是好朋友,你為什么要邀請我跳舞”。
普珠氏是一個小的部落,與八大部落之一往利氏相比確實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部落,他的部落只有一百多人,雖然貴為部落酋長之子,身份卻是卑賤,因為普珠氏是往利氏眾多仆人部落之一,說白了他也是往利氏的仆人,他為往利氏部落服務,所以與貴為部落公主的往利嘉絨是認識的,也許往利嘉絨沒有把他當做仆人看待,但身份的差距卻讓兩人很難有更深一步的親近。
普珠谷渾愛慕往利嘉絨,可是他知道往利氏的酋長是不會把最美麗的公主嫁給一個仆人部落之子,他不敢有這種祈望,能與往利嘉絨共舞一次就是他最大的心愿,多少次他拽緊的手心冒汗的拳頭想邀請往利嘉絨,可是卻沒有鼓起勇氣,他這樣做是越禮的,傳到父親的耳中是要遭受懲罰的,剛才往利嘉絨與別人共舞的時候,他是多么羨慕那個陌生人。
普珠谷渾漲紅著臉說道:“公主,我邀請你與我共舞”,這句話似乎費勁了他全身的力氣。
往利嘉絨心情卻不太好,嚴肅道:“普珠谷渾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好嗎?我們是朋友,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說著返回,留下呆若木雞,表情有些難堪的普珠谷渾。
易寒看著這一幕,問道:“上品大人,你可看的出那個年輕人是誰?”
野利都彥道:“看他衣飾普通,大概是往利氏諸多仆人部落之一,往利氏的仆人部落多如牛毛,多是無人小卒,這么年輕的我更是不認識”。
易寒笑道:“我佩服這孩子的勇氣”。
野利都彥哈哈大笑:“易大人,聽你口氣似乎已經不把自己當做年輕人了,剛才我見你舞蹈,可是活力十足了”。
易寒哈哈大笑:“美人當前,我豈能不賣力表演”。
只見那普珠谷渾呆站了一會之后,走到另外一處熱鬧表演的地方,那里有些一些男子正在表演一些節目,其中還有一些手持弓箭盾牌獨自舞蹈的,圍觀的人也不在少數,舞姿也是矯健有力,每當他們踢踏跳躍或彎腰旋轉,周圍便傳來喝彩的聲音,還有一大堆讓人眼花繚亂的表演。
野利都彥順著易寒的目光,用手指指導介紹道:“那些是刀劍舞,那是西夏戲,那一些是摔跤和羊鞭甩石......”逐一向易寒介紹每個活動。
接著笑道:“這一些多是為了表現自己過人出類拔萃的本領,即是驕傲也能引女子為之傾慕”。
易寒只見那男子走到一處弓箭舞圍觀人數最多的場地,在中間表演的是一個相貌英俊,體格強壯的年輕男子,隨著他魁梧的身體做著剛猛有力的舞姿動作,周圍的男子為之喝彩,女子為之尖呼。
野利都彥介紹道:“從衣飾,那個表演刀箭舞的男子大概是細封氏的貴族”。
易寒訝異問道:“從衣飾就能分的出來嗎?”
野利都彥笑道;“像這種大型節慶,他們都會穿著本部落的特殊服裝,而從身上的飾品也是可以判斷一個人在部落中的身份地位。”
易寒點了點頭。
幾個士兵已經返回,他們已經玩的盡興,劉年道:“易大人,我們該走了,再耽擱,天黑之前就無法趕到興慶府了”。
易寒見那個孩子擠進前排,拿起散落在地上的刀箭似乎要做些什么,于是說道:“劉大人,再等一會”。
劉年目光跟隨,問道:“他要干什么”,他也看出那個年輕人有些不對勁,似乎心頭有一股氣要泄。
野利都彥道:“一般表演者都會在周圍放置一些刀箭,倘若有人不認同他的技藝,認為他舞的并不好,便會拿起地上刀箭與之對舞,說對舞其實卻是對決,兩人會進行武技的比試,直到一方落敗心服口服為之,所以一般沒有過人武技的都不敢獻丑表演”。
劉年問道:“到底是比舞還是比武”。
野利都彥笑道:“武技招式不也是一種富有觀賞性的舞蹈嗎?
易寒笑道:“這孩子想展示其男人雄偉的一面。”
野利都彥道:“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些表演者多是頭上戴有勇士的光環,若沒有高深的武技,怕是無法勝出,反而會惟人恥笑。”
易寒道:“難道不是應該為他的勇氣而喝彩嗎?”
野利都彥道:“話是如此,可是他的身份與他的行為不符。”
易寒問道:“假若他勝了呢?”
野利都彥道:“會贏得一場歡呼,可是緊接而來的是一大堆麻煩,不過這也是磨礪自己,出人頭地的好機會,當他克服一切困難,得到所有人的認可時候,他會成為一名真正的勇士”。
易寒道:“我們看完這場比試再離開,劉大人你沒意見”。
劉年點頭道:“好。”卻立即參與談論道:“光有銳氣,腳步卻輕浮不穩,基本功不行,相反他的對手凝神氣足,氣勢渾重沉穩,我估計這年輕人不需幾個回合便會落敗求饒”。
“落敗就落敗,為何會求饒,我覺得他不會求饒”,易寒說道。
劉年卻道:“不求饒就會死,這種人的眼光說明他是一個驕傲的人,冒犯了自己的尊嚴者,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劉年也有自己的看法,大抒己見,倒是野利都彥沉吟不語,沒有表任何勝負意見。{.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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