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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沉熙冷喝道:“胡鬧,各司本職的道理你不懂嗎?倘若攻了進來,大營的軍師將領誰來保護”。
宋劍出不卑不亢道:“將軍,我們身為兵士,不是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上沙場拼殺,而自己卻在后方無所作為,將軍就讓我們虎賁郎代替衛兵營來守正面吧”。
莫沉熙沉默不語,陳硬豪猛的站了起來,怒吼道:“宋劍出,放狗屁,你來頂替我守正面,那老子干什么去,吃酒喝肉去嗎?你們虎賁郎雖是精銳,但我告訴你,老子的兵也不是蓋得”。
宋劍出絲毫不怒道:“陳硬豪,我宋劍出敬佩你是條漢子,我不跟你吵,你可知一旦守不住,讓敵人突破半山腰,進入明山腹地,我那兩千精銳便會如狂風掃落葉被敵人吞噬干凈,根本起不到精銳的作用”。
陳硬豪一愣,倔著脖子大聲道:“老子立下軍令狀,若守不住,斬我項上人頭”
宋劍出不去與這粗漢理論,朝莫沉熙道:“將軍,請下令吧”。
這時從帳外突然走進兩人,齊聲道:“將軍,請下令吧”,卻是凌云騎統領韋保良與虎賁郎王蒙。
“凌云騎向將軍請戰――”
“王蒙帶隊前來等待將軍下令――”
莫沉熙陰沉著臉,心中卻暗暗贊道:“好一幫熱血兒郎,好一幫保家衛國的男子漢”。
莫沉熙淡道:“好吧,敵人來勢洶洶,我們只好拼死一搏,明山若破,我也無臉回去了,還要管后方大營干什么”,三人聞,臉上均露出喜色。
“聽我部署,虎賁郎全營鎮守正面,陳硬豪衛兵營在后方歇息,一有戰事立即支援迎敵,凌云騎支援左翼,王蒙帶后勤營支援右翼”。
三人齊聲喜道:“末將領命”。
陳硬豪崩著臉,剛想開口充當前鋒,想到衛兵營那些筋疲力盡的兄弟,暗忖:“也好,讓他們歇息一會”。
“記得,如果一面被破,不要戀戰,火速退到半山腰,死守通往山頂的唯一必經之路”。
在場之人都知道,如果讓敵人上了山頂,就算他們殺再多的人也是枉然。
令陳硬豪想不通的是今天莫元帥還讓自己死守,不準敵人踏過半山腰,為何此刻卻改變策略呢?
莫沉熙卻是知道,今日他有把握三路均能守下來了,敵軍的下一次進攻必定更為猛烈,他不得不防,若有一路被破,那些堅守原地的兩路必會遭受敵軍上下合擊,將自己的后背露給敵人,必敗無疑。
西夏軍大帳之內,幾個戰的血跡斑斑的將領正在向賞羌匯報戰況。
賞羌對傷亡損失并不關心,問道:“可曾摸清明山的地形險要”。
其中一名將領道:“摸清了,在半腰山處只要一處可通往山頂,直接殺到明山駐衛軍后方大營,今日我差點就要沖上那半山腰,哪知道那些華夏軍突然跟瘋了一般,就算刀砍在身上也不后退半步,我們在半山腰激戰了兩個小時愣是沒有沖過去”。
賞羌冷笑道:“半山腰乃是明山腹地,地形寬闊,豈能讓你輕易就上去,若讓你殺出一條血路,他們再無險要可守,雙翼也必將淪陷,這一戰注定要通過無數的尸體來鋪路,毫無技巧可。”
這時進來一個將領,“將軍,三路部隊整裝完畢,就等將軍命令”。
賞羌大聲喊道:“好,馬上出發,這一次我要親上前陣”。
賞羌走出帳外,看著密密麻麻的火把,朗聲喊道:“西夏的兒郎們,是我們宗子軍為榮耀而戰的時刻了,這一戰只需勝不許敗,只許進不許退”。
一萬八千人的兵馬,密密麻麻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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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照亮了整個明山西面。
莫沉熙屹立山頭,一臉嚴峻,對著身邊手下道:“傳我命令,全軍就位,準備迎敵”。
賞羌此舉已經很明顯,今晚就要攻下明山,不再有多余的試探佯攻,讓雁門關救援不及。
莫沉熙又對身邊一名傳信兵道:“你迅速趕往雁門關,請求火速增援!”
今早他已經讓周捷前去雁門關,照估計,整備軍隊一天,明日一早援軍才會出發,或者根據周捷所傳達時的軍情,形勢沒有像此刻這般嚴峻,雁門關那邊根本沒有打算派兵支援,守衛明山本來就是他們明山駐衛軍的職責。
西夏大軍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明山西面腳下,音響宏大振奮人心的沖鋒鼓剛一敲響,浩浩蕩蕩的吶喊聲充斥天地,西夏軍出動三分之一的兵力,分三路從正面,雙翼攻來,似三股紅色的浪潮涌上明山。
宋劍出與陳硬豪屏住呼吸,周圍的士兵憋足了氣,緊握手中兵器,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響,與浩浩蕩蕩的吶喊聲,華夏軍寂靜的可怕,百丈......五十丈......紅色浪潮越來越近,十丈......透過火光他們已經可以清楚看到沖在最前面的西夏士兵那猙獰的面孔,一會之后他們就要將手中兵器毫不留情的刺向這些素未謀面之人的胸膛,而對方也是一樣。
就在這時,虎賁郎與衛兵營眾將士心中的殺氣已經攀升到了極點,兩人大吼一聲:“殺”,華夏軍像無數只利箭傾射而出,西夏軍手中的火把朝兩營扔來,天空中咋時像出現了無數只螢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