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黑眼鏡單膝跪地的方向,不要是月初,那就更好了。
月初往黑眼鏡那里埋了幾步,見他沒什么形象的跪在那里,忍不住就伸了手要拉他起來。
說實在的,雖然大部分時候黑眼鏡自己并不需要什么形象,甚至他們剛見面的時候,黑眼鏡就這么蹲在旅館門口,黑黢黢的一大坨,跟看家的神獸似的。
但是相處的時間長了,月初反而覺得黑眼鏡不該再有那么可憐兮兮或者是落寞卑微的姿態了。
即使外在形象的卑微不影響黑眼鏡內心的高傲,但是月初看著不習慣、也不喜歡。
就像她討厭剛才黑眼鏡那副白著臉、躺在一邊等死的樣子于洋。
“是要砸墻嗎?還是、有什么別的辦法?”
月初彎腰伸手,在墻面上敲了敲,對他們這樣耳力的人來講,這墻空心的過于明顯了。
很可能就是當年的工匠逃出去之后封上的洞口,又是在腳邊,只要不仔細查找,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只不過是逃生中走的倉皇,這墻的聲音聽起來倒不是很厚的樣子。
“那這回我來吧,是不是直接敲?”
黎簇說話間,從背后包里掏了個可拆卸的鏟子出來,這是他們包裹的標配了,還算是實用。
黑眼鏡挑了下眉,他還真是巴不得有人干活呢,笑道:
“行啊,那就你來吧,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傷的關系,剛才動了一下這身上就酸的不行,這隊伍里還是得有年輕人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