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翻了個白眼,自己不好受,也不想讓無邪好受,嘴角不動聲色的扯出一抹笑,黎簇盯住了月初的手腕,說道:“月初竟然在害怕。”
黎簇側身,確保無邪完全接收了他話里的潛在意思,才繼續說道:“剛才我們三個人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大家都是命懸一線,但是那時候,月初的手都不見得有顫抖一下,可現在”
可現在,分明只是喂一口藥,只是托了一下黑眼鏡的下巴,月初放下的手竟然在顫抖,甚至要握拳才能保持鎮定。
但明明,黑眼鏡已經脫離了危險。
無邪在心中替黎簇補全了他想說的話,不再看黎簇,只是看著月初他們輕抬了一下巴,掩飾自己情緒上的落寞。
沒事,黑眼鏡的成功,不就代表了月初的情感并不是牢不可摧的嘛,這是好事,至少是個成功案例,不就是裝可憐嘛。
他在月初身邊裝可憐的時候,黑眼鏡還不知道在哪個墓里亂晃呢。
旁觀者都能看清的事實,對黑眼鏡這種幾乎成精了的人來講,就更明顯不過了。
再說了,這這樣的黑暗里,黑眼鏡跟到了快樂老家也沒有區別,月初有什么小動作能瞞過他呢,月初分明很在意自己。
想到這,黑眼鏡的眼里隱隱帶了笑意。
剛才他確實是生死一線,腦子有些發昏了,強撐著口氣還要出聲,就是想擠兌一下情敵。
現在回想起來,他也確實有些過分了,竟然一點也不把月初在意的性命放在心上,那可不行哈。
黑眼鏡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調整了一下坐姿,剛才掉下來他雖然勉強安全落地,但其實為了緩沖力道,腿肯定是斷了。
只是既然月初沒有發現,那黑眼鏡也不是必須要叫月初知道,這實在有些破壞自己在月初心目中的地位了。
黑眼鏡側頭低沉的笑了兩聲,也不曉得這個沒什么存款的家伙是怎么笑出這么老錢風的聲音的。
“笑什么呢?”
月初有點不高興的叉腰,就想聽聽他為什么不第一時間求助的解釋。
要說兩個系統是靠他們不怎么靠譜的測算,料到了自己能碰見黑眼鏡。
那黑眼鏡呢,又是怎么在他們下來那么長的時間,說了好些話的功夫里一不發的,就差那么一點,黑眼鏡就要死在離自己不過十幾米遠的小角落里了。
而救他,只需要付出一瓶紅藥跟一瓶藍藥而已。
“我在笑,幸好我還有點意識,也還能動。至少你沒有把我的下巴掰脫臼,這么高興的事,難道不值得笑一笑嗎?小花知道肯定要嫉妒了。”
黑眼睛身體分明已經好了,但除了稍微挪動了一下他的腿以外,就沒有別的動作了,依舊坐的矮矮的,仰頭看向月初。
月初有些無語的瞇了瞇眼睛,知道黑眼鏡有時候不靠譜了,沒想到他的思維也這么跳脫,這對他來講,都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月初松了松眉毛,聲音不自覺放輕,“起來吧,一起去找找還有沒有路,打算在地上坐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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