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覺得有些荒謬的朝著無邪看了一眼,不是,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
“虧瞎子我還一天到晚的戴著墨鏡,倒是沒想到小三爺的眼神更有穿透性,這想象力也是非同凡響啊,這嫉妒小年輕嘛,不丟人。
但是這種事情還硬是要和瞎子扯上關系,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我當年,那可是非常大方的,你這身保命的本事都是我教的呢。”
黑暗中忽然傳出一道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甚至有些震耳欲聾的感覺,但月初卻敏銳的察覺出了這聲音里的虛弱。
不過,倒是也還能長篇大論呢,不曉得是不是在強撐。
“黑眼鏡?”月初摸出手電筒,朝聲音傳來打了個光過去,就見黑暗中突然竄了只蒼白的手出來。
大概是知道正有人看著呢,那被半指手套包裹著的手還上下揮舞了兩下,黑暗中又自帶音響的蹦出一句“hello!”。
那里有個拐角,不曉得是天然地勢如此,還是搞出這么一個深——坑的人做的二手準備。
不過忽略掉從那個拐角蔓延出來的深紅色血跡,這動作看著竟然還有幾分瀟灑的意思。
月初握著手電筒,沒好氣的走過去,邊走邊說:“怎么回事,受傷了還窩在那里不出聲,總不會,你是現在才發現是我們黑眼鏡!你這”
月初被眼前的場景給嚇了一跳,黑眼鏡沒什么姿態的坐在地上,右手緊緊的捂住肚子,里面的血不曉得有沒有止住,但是他的右手已經全是血了。
光看著,月初都覺得疼,尤其是黑眼睛上面的紅藍條,差一點就要忽閃忽閃的了,這么短這么薄的一點,就算黑眼鏡沒有藏身在這個拐角處,月初一眼還真不一定能看見他。
“快喝了。”
月初從兜里掏出瓶紅藥,抵在黑眼鏡的唇上沉聲道。
黑眼鏡大概是抬眸看了她一眼,這家伙戴著眼鏡,確實是看不清眼底情緒的。
“哈哈,沒想到,還是離不開月初小姐啊。”
不確定是不是流血太多,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哪兒年的事情,這聲“月初小姐”叫的人怪怪的,他怎么不直接叫“王小姐”啊。
月初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明明黑眼鏡確實受了重傷,但見他嬉皮笑臉的,月初就心里不舒服,還“還是~離~不~開~”。
這家伙還想往哪里跑啊?月初莫名不爽。
她皺著眉,一手捏住黑眼鏡的下巴往上抬,一手拿著紅藥就往黑眼鏡嘴里倒,虎口處稍用力,黑眼鏡的嘴巴就自然的張開。
倒是少見他有這么被動的時候,見紅藥全部流進了黑眼鏡的喉嚨里,并沒有流出來,月初竟然還有些遺憾。
“給你,這瓶也喝了。”
見黑眼鏡頭上的血條上漲,月初又往他手里塞了瓶藍藥,動作粗魯中帶著一點她沒察覺出來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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